杜韻依舊在哭。
其實她哭的太狠了,根本沒聽見柳雲亭在說些什麼。
柳雲亭將手放在了她的發頂,輕輕拍了拍“好了,傻丫頭,別哭了”。
那獨屬於柳雲亭的溫柔,杜韻剛止住的淚水又嘩啦啦的落下。
當她將對柳雲亭的依賴和喜歡辨別出來,將自己從他身上剝離出來的時候,沒想到會如此難過。
“從小到大我什麼都應你,既然你不喜歡我了,那便不喜歡了吧,你不想嫁給我,我便去回稟父親讓他不必再張羅此事了,哎,虧得我跪了一夜苦苦哀求才求得他來你家提親,你這沒心肝的丫頭”
柳雲亭故作輕鬆的嘆道,語罷還在杜韻頭頂敲了一下。
他三言兩語,神色平靜,可情何難了,聲音裡已帶上了哽咽。
杜韻自知沒有做錯什麼,可還是傷害了一個對她極好的人,她狠狠一吸鼻子,止住了哭泣,然後伸手抱住了柳雲亭。
“雲亭哥哥,我是個壞丫頭,不值得你厚愛,你這般好,往後肯定會遇到比我好千百倍的女子”
那是她的真心話。
“好,那就借你這壞丫頭的吉言”柳雲亭淡笑道,臉上已經沒了適才的痛苦。
不過胸腔裡那顆心臟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抱著他的杜韻如何聽不見那人胸膛裡的滾燙,她閉了閉眼睛,最終沒有再多說。
“好了,不是什麼大事,你莫要再哭了,待會哭腫了眼睛,你院子裡那個小少年又該對我橫眉豎眼了”
柳雲亭無奈道,杜韻放開了他,站好了身子。
柳雲亭繼續替他擦眼淚,“怎麼不見那少年”。
“他有事出去了”
“聽聞你處置了江琴,恭喜你如願以償了”
兩人說話的空檔韞棣回來了,他看見柳雲亭先是一愣,又瞥見杜韻哭紅的眼睛,急忙奔了過去。
他將二人隔開。
“阿姐,你怎麼哭了,這人是不是欺負你了”他問杜韻。
柳雲亭登時哭笑不得。
“韞棣,不得對雲亭哥哥無禮”杜韻趕忙叫他讓開。
韞棣這才退到了一旁。
被他那麼一鬧,倒叫杜韻與柳雲亭之間的氣氛正常了不少。
杜韻急忙問他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他忖了忖說是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