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餘不見,江琴的小腹竟然微微隆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懷上了。
從顯懷的程度上看,怕是她幾個月前回到杜府的時候她就已經懷上了。於是杜韻看著公孫烈小心翼翼的扶著江琴落座的時候噁心的簡直想直接離席。
只是她從外面回來的第一頓不好拂了公孫烈的面子,於是她吃飯的時候坐了個離江琴最遠的位置。
無他,只是怕自己會忍不出往她的飯菜裡下點作料。
還有,她不是卑鄙小人,可架不住別人要做卑鄙小人,若是不離江琴遠一點,杜韻想萬一江琴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一頓飯吃完,柳雲亭與公孫烈留在了前廳,柳雲亭說他有要事要與公孫烈相商。
杜韻自然知道那“要事”是什麼,她的臉不自覺的白了幾分,只是夜色掩護下旁人並不能看清,她張了張嘴,卻在對上柳雲亭那雙暗含期待的溫柔眼眸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朝他笑了笑然後帶著韞棣先回了雲嵐閣。
回去的路上,韞棣明顯看出了杜韻的魂不守舍,他稍稍一思量心中便有了計較“阿姐,你可是害怕公孫家主答應了你與柳少主的婚事,或者你不想嫁給柳少主了”
韞棣的眼眸沉靜,淡淡的睨著她,像是在陳述一件已經確定了的事情。
杜韻一愣“胡說,怎麼會”她想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突然變得鋒利音調也高了不少。
韞棣嘆了口氣“阿姐,此去嶺南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叫你對柳少主的態度變了”
“怎麼會,他是我的雲亭哥哥,我對他……怎麼會變”杜韻驚詫的瞪向韞棣。
韞棣垂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阿姐去嶺南之前提到柳少主,看到柳少主時眼中都有淡淡的光亮,如今那些光亮消失了,興許你是當局者迷,並不知情,可我這旁觀者卻能看的清楚”
“小孩子懂個屁,什麼光亮不光亮的”杜韻嗤了信誓旦旦的韞棣一眼,在韞棣瞠目結舌的表情下匆匆離開,一路奔回了雲嵐閣徑直將自己關入了屋子裡。
燭火微搖,她一進入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之後那個煩躁紛亂的心才慢慢平靜了下去。
甩了甩腦袋,將腦子裡韞棣說的那些攪亂了她心神的話都甩了出去,她在床邊坐下開始整理從江月山莊帶回來的行李。
江北承交給她的那個紅木雕花寶盒在她拉扯包袱裡衣物的時候從夾縫裡掉了出來,在地上滾了一下,木盒子的縮口便被摔開了。
裡面掉出了三件東西。
一個吊墜,一封信,還有……
杜韻從地上撿起那最後一物攥在手中,只覺得有些眼熟,擰眉想了半天,忽然白了臉頰。
心頭開始不可遏止的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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