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亭的爹柳放廉其實不喜歡她。
相比她,他更喜歡那個受寵的妹妹公孫萼。
“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他的,爹看到如今的你,肯定會喜歡的”
柳雲亭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
“九歲那年我去尋你,你為了留我在柳家去求你爹,生生捱了他一頓鞭打,他向來不喜歡我”
憶起往事,杜韻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那麼順利。
“誰叫你小時候貪玩毒死了他一池子的金鯉”
杜韻幼年的時候有一次去柳家做客,一不小心將柳放廉最心愛的一池子金鯉給弄死了。
柳放廉氣的不行,偏偏又礙於公孫烈的面子沒有與杜韻一般見識,但那件事也讓他認為杜韻是個殘忍的小孩。
他是個做善事的,自然開始不喜歡杜韻。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我正在池子邊看魚的時候,你家下人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害的我失手將藥掉進了池子裡”
杜韻無奈。
想起那次的事,簡直覺得荒唐冤枉的緊。
那藥分明是幫柳家下人治老鼠的。
柳雲亭聽她認真的解釋,笑了笑“無妨,你放心,爹爹會答應的”
臺階下的羽白看著亭子中相擁的二人,心想他家少主晚上回去肯定要重重賞他。
要不是他適才多的那句嘴,他哪裡能抱得美人歸。
瞧他家少主高興的嘴角都合不攏了。
只是那一旁的小少年表情為何那般古怪。
難不成他……對小姐存了什麼不該存的心思。
羽白身子一震,暗自觀察了韞棣半晌,決定晚上回去找個機會提醒他家少主幾句。
一個時辰傍晚的時候阿福準時出現在了寒月亭,他請杜韻去用晚飯,說是江琴與公孫烈已經在等著了。
那頓飯吃的比杜韻想象中的要安寧的多。
她原本以為江琴會在飯桌上整出什麼么蛾子,誰知她只是安靜的吃飯,一幅當家慈母的樣子,笑著不停往她碗裡夾菜。
杜韻看著碗裡堆得小山一樣高的飯菜。
心想,多年不見,江琴越發會偽裝了。
往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無趣。
她神色泰然的將碗裡的飯菜吃了個乾淨。
用完飯公孫烈邀柳雲亭飲酒,阿福帶著杜韻去了雲嵐閣。
雲嵐閣還是當年她離開時的樣子,種了滿院她娘最喜歡的翠竹,只是哪個不長眼的竟在院子門口栽了顆梅樹。
“誰栽的”杜韻指著梅樹問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