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拾兒對你來說如此重要嗎”他眉間隱含著絲絲道不明的擔憂。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就算養了多日的阿貓阿狗丟了我也會難過,何況是個養了四年的人”
杜韻起身,用袖子將眼淚都擦了個乾淨,然後轉身在杜拾兒住過的房間門上狠狠踹了一腳。“杜拾兒,你若是真的走了,最好別回來,若是敢回來,或者來日再遇見,我定要叫你好看”
顯然杜韻是將對杜拾兒的氣全都撒在了門框上,門框被踢得一陣咯吱顫抖。
小啞巴在杜韻身後忽然低低的笑了。
“你笑什麼”杜韻回過頭瞪了他一眼。
心想多沒眼色的人,沒看見她正在難過嗎。
“哦,沒什麼,只是看你沒事了,開心罷了”
小啞巴露出了個靦腆的笑容。
“拾兒走了,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好歹是一起待過幾年的人,可是她看小啞巴的神情除過最初的詫異,到後來一點反應都沒有。
對比她,簡直算的上無比淡定。
淡定的讓她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杜韻的目光緊緊的鎖著小啞巴。
“初時驚訝,可如今細想來,我猜他或許早已做好了離開的打算”
小啞巴也不躲避杜韻的探究,靜靜的看著她說的不急不緩。
杜韻呼吸一窒,問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小啞巴告訴杜韻,其實杜拾兒這幾個月來有些古怪,相較之前,他變得沉默寡言,只有杜韻上山的時候才會露出笑臉,其餘的日子都是沒日沒夜的練劍。
“他好像經常做噩夢,我便看見過好幾次他半夜被噩夢驚醒之後在院子裡發了瘋似得練劍,有一次……”
小啞巴頓住,杜韻急忙問他有一次什麼。
小啞巴說有一次半夜醒來他發現杜拾兒在悄悄哭泣。
“偷偷哭泣?”杜韻一驚。
小啞巴點了點頭。
“他的反常可是從藏塵洞墜崖醒來開始的”
小啞巴想了想,點頭。
“果然如此”
杜拾兒果然有什麼事瞞著她,可是會是什麼事呢,讓他連她都不願意告訴,選擇了離開。
杜韻發現她不能想杜拾兒,一想就跟被誰照著胸口踹了一腳一樣。
“雲亭兄弟,這位小公子是?,哎呀,你身後的門怎麼了”
王桂花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目光先是落在了小啞巴身上,而後又落在杜韻身後晃晃悠悠的門框上,驚道。
杜韻:“大娘,給這孩子收拾一間屋子出來”轉頭又對小啞巴道“今天天色已晚,你就在我家住一晚,明日起來就回去吧”
說罷,杜韻陰著臉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關的噼裡啪啦。
王桂花嚇了一跳“他怎麼了”她指著杜韻的房門愣愣的問小啞巴。
“杜拾兒走了,她應該是生氣”小啞巴淡淡道。
“走了!走去哪裡了”王桂花不明所以。
“離開了,或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話音剛落便聽得王桂花一聲驚叫,怎麼也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