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付錢”他指了指翠疊,然後不等小販反應,已經扛著糖葫蘆棍兒走遠了。
“哎,小鬼,不是隻買一根嗎”翠疊回過身來大叫一聲,可街上哪裡還有杜拾兒的身影。
小販心想,得,被一個小孩子坑了吧。
杜拾兒回去的時候,王桂花正在打掃院子,見到他,十分高興,丟下掃帚拉著他就是一頓噓寒問暖。
杜拾兒親切的叫了一聲大娘,然後問她他大哥在哪兒。
王桂花說杜韻在屋裡煉藥呢,杜拾兒歡歡喜喜的去了後院。
“哥,我回來了”他將糖葫蘆棍兒往杜韻院子裡那顆柳樹下一靠,將包袱往石桌上一扔,朝杜韻屋內喊了一聲。
半晌,屋裡什麼動靜也沒有。
正在他詫異的時候,轟隆一聲響,震得院子裡的樹都顫了一顫。
緊接著他身後的門被猛地拉開,從裡面衝出來了個滿臉焦黑的人,頭髮雞窩一般盤在頭頂。
那人一口氣跑到院子裡,彎腰扶著膝蓋大口的喘著氣,身後的屋子裡咕嚕嚕的往外滾著煙。
杜拾兒呆若木雞。
杜韻沒想到藥爐又給她練炸了,幸虧她跑得快,差點燻死她。
她喘息如牛,緩了一會兒才將胸腔裡的焦氣都排了出氣,抹了一把臉,她起身,一轉頭就看見樹下站著個高高瘦瘦的孩子,正怔怔的望著她。
她頓了頓。
“呀,拾兒回來了”
她欣喜道,朝杜拾兒招手。‘
杜拾兒:這人是我哥!
“哥,你沒事吧,可有受傷”他反應過來,急忙奔過去,拉著杜韻的胳膊檢視。
“沒事啊”杜韻拍下杜拾兒的手,齜牙一笑。
碳黑的臉,瓷白的一排牙,杜拾兒嘴角一抽。
“小祖宗喲,你怎麼又將藥爐炸了”
王桂花一進院子就看見杜韻破衣爛衫的,不用想就知道怎麼回事,簡直哭笑不得。
“這房子早晚讓你給拆了”她拉過杜韻將她身上的爛衣服扒拉下來“你說說,這個月燒壞第幾件了”說著進到杜韻房裡去給她找新衣服。
杜韻朝她討好一笑,縮了縮肩。
她底下只穿了身中衣,雖然面色被燻黑了,但脖頸雪白,脖頸往下便是兩團形狀美好的臌脹,隱在中衣裡,形狀圓潤。
看在杜拾兒眼裡,他便詫異的想,他大哥怎麼跟他長得不一樣。
“哥,你這裡為何和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