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身影轉過身來,手裡捏著一串鮮紅的糖葫蘆。
正是柳雲亭。
“將她的事一字不差的告訴我”他的眼神掃過手中糖葫蘆,閃過一抹心痛。
“小姐如今,與王家人一同生活的很快樂,對了,小姐半年前收養了一個小少年,取名杜拾兒”
捏著糖葫蘆的手忽然一緊“小少年?杜拾兒?”
“是,是個九歲的孩子,如今應當已經十歲,二人在外以兄弟相稱。”跪著的白衣男子語氣輕了幾分。
“那孩子如今在何處,可是一起生活”柳雲亭的語氣聽不出任何喜怒。
“好像是被小姐送出去學藝去了,如今不在杜府”
白衣男子說完,柳雲亭忽然溫和的笑了“杜拾兒?她是將那孩子當成若懷來養了吧,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忘不了若懷”
那一抹笑,極盡溫柔,瞬間讓人覺得夜色都明亮了起來。
“若懷少爺當年死的蹊蹺,小姐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
白衣男子說完柳雲亭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當年的事是有蹊蹺,我一定會為她查出來的”他過去將白衣男子扶了起來。
“明日我就會啟程回寧安,你繼續待在青雲鎮,保護好她,記得有情況及時來報”
說那些話的時候,柳雲亭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似乎很是不捨。
“是,屬下明白”
白衣男子說完一個飛身消失在了院子裡。
他剛剛離開,羽白走進了院子,手裡拿著一襲披風,他將披風披到柳雲亭肩頭“少主,夜裡風涼,回去吧”。
羽白是個粗質的少年,他不懂他家少主捏著跟糖葫蘆在院子裡幹嘛呢,自打來了青雲鎮就沒笑過。
“羽白,你說她看見我送她的糖葫蘆時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來找我,畢竟她之前最喜歡吃糖葫蘆了”柳雲亭緊了緊披風,轉頭詢問羽白,那個她字說的一片溫柔。
羽白心想他家少主可真是不容易,想要送那人糖葫蘆又怕人察覺出來,於是以作別禮物為藉口送了所有繡女糖葫蘆。
還特意親自囑咐那個叫冰花的姑娘,回家要告訴家人,糖葫蘆是柳家少主柳雲亭送的。
可真是難為他家少主了。
只是那人心硬,他家少主最終還是沒有等到。
“少主,小姐……小姐她剛才來過了”看著柳雲亭含笑的嘴角,羽白不忍心開口,卻還是開了口。
“什麼!她來了,現在在何處,可是在外院”柳雲亭面色瞬間明亮了起來,滿是驚喜。
“她終於肯見我了嗎”他越過羽白疾步往院子外走。
“少主,小姐在繡樓外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羽白握了握拳。
話音剛落,那疾步往外走的背影狠狠的頓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