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王家三姐妹和杜拾兒都不用去學堂。
用過飯,王桂花見杜韻無精打采的興致不高,便提議讓她跟大女兒冰花帶著幾個孩子去街上逛逛。
外頭雖然殘雪未消,可日光明媚,新年第一天,街上必定熱鬧非凡。
杜韻去了,可傍晚回來時臉上依舊掛著旁人一眼就看的出的古怪的愁色。
王桂花那日晚飯,特意給她多滷了幾個雞腿。
杜韻平日裡最喜歡吃的,可她依舊興趣缺缺。
後來連著幾日,她都是一幅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模樣。
年初七,學堂武館都開課了,王家三姐妹歡歡喜喜的去了雲夫子的學堂。
杜拾兒被王桂花收拾停當抱了劍高高興興的去了武館。
卻沒發現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跟在他後面一同去了武館。
武館是鎮上唯一一家,雖門庭樸素甚至有些破敗,但學武的人卻不少。
武館的師父今日教了一套拳,杜拾兒與一幫年紀不等的少年們聚在院子裡像模像樣的打拳。
沒人發現武館緊閉的門口有個身影正撅著屁股透過門縫往裡面看。
看了有一個多時辰才離開。
午飯後那身影準時出現在了門口。
翌日上午,那身影照舊出現在門口。
下午,那人推開了武館的門。
“你誰呀”一個少年見有生人,警惕的開口。
“杜春山他哥”
沒錯,那個趴在武館門口盯了兩日梢的人正是杜韻。
她懶洋洋的開口,語罷走到正專心制止打拳的杜拾兒身旁。
杜拾兒打的認真,並不知道杜韻來了,直到一隻手忽然觸上他的鼻尖,他才倏然察覺。
轉頭髮現杜韻正站在他身邊,笑意瞬間浮上了臉龐。
“哥,你怎麼來了”他驚喜道。
“來找武館的師父”杜韻擦掉杜拾兒鼻尖的汗珠子,懶懶道。
“小兄弟找我何事?”斜裡插進一個渾厚的聲音。
一個四十來歲穿著素衣面貌普通的男子站在臺階上,神色溫和的看著杜韻。
“來找先生談些事情”
杜韻走過去立在臺階下,語氣恭謹。
杜拾兒一愣,好像是頭一次看見杜韻那般正經客氣。
“噢,既是有事要談,便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