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兒呀,我記得我在院中喝酒賞雪,怎……怎會在床上”她捶了捶腦袋錶情有些古怪僵硬。
“大哥終於記起詢問了”杜拾兒點上燈端著水走回床邊“大哥午間吃醉酒了”。
“噢,那我可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杜韻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垂頭喝了口水,問的有些小心翼翼,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大哥先是接住了我的劍自稱大俠,然後躺在雪地裡打滾,再便是抱著廊簷上的柱子耍賴撒潑的不肯鬆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小簾待的久了杜拾兒將杜韻的酒瘋描述的繪聲繪色。
獨將杜韻掉下臺階拉著他喊杜若懷的事省了。
“噗……”
杜韻嘴裡的水全噴在了杜拾兒臉上。
二人皆愣住。
杜韻反應過來忙道歉伸手去拂少年臉上的水珠。
杜拾兒估計是頭一次被人噴了一臉的水,愣怔的跟門口的石墩子一樣“哥……”半晌他委屈出口。
“哥的口水是乾淨的”杜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杜拾兒瞳孔微微一張。
間青若是在旁,聽見杜韻此話,大概要罵上一句臭不要臉。
“對了,喝醉後我可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杜韻轉移了話題,只是面色比之前更緊張了,甚至嚥了口唾沫。
杜拾兒見杜韻又喝了一口水,起身離床邊遠了些。
“你抱著柱子自言自語的問了好些話,最後問柱子梅花覆嶺,南風過境是什麼地方”。
“什麼”杜韻面上急速閃過一抹古怪,她忙問她可還說了別的,杜拾兒搖頭,她明顯鬆了口氣。
“大哥,梅花覆嶺,南風過境到底是什麼地方”杜拾兒見杜韻臉白了有紅,忍不住好奇。
“大概是夢裡的胡話”杜韻垂下眼簾咕咚咕咚的往嘴裡灌著茶水,胸腔裡的心臟卻跳的有些快。
“原來是夢話,不過大哥往後還是少喝些酒,今日在家中還好,若是他日在外,吃醉了酒,撒起瘋來,街坊四鄰免不得要看笑話”。
正喝水的杜韻一頓,隨即明白過來杜拾兒竟然在揶揄她。
“好小子,你如今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找打”她丟了茶杯,起身穿鞋。
杜拾兒見狀抄起床邊劍抱著兔子風一樣躥出了門。
杜韻大叫著追了出去。
天已擦黑,院內點了明燈,殘雪泛著行星星點點的微光,像是灑下了一地的月色。
杜韻一出門就被院子裡的雪後美景所吸引了去,懶得在去捉弄杜拾兒,她跑下臺階與王家三姐妹一同玩起雪來。
滿院的雪球亂飛,場面一片混亂。
不多時,就變成了王家三姐妹對戰杜家二兄弟。
剛打掃乾淨的院子又變得一片狼藉,王桂花捉著掃帚跳腳,可聽著滿院的笑聲,最終連她也樂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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