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宅子的老闆見宅子終於出手,不僅算她更便宜,還差人給她將屋子收拾打掃乾淨,甚至免費給她做了一塊府匾。
死過人如何,她杜韻命硬,才不怕。
月桂巷尾,一株高大的楊樹掩映著一處幽靜的宅子。
朱門青瓦,上書“杜府”。
不算氣派,但勝在乾淨整潔。
“到了”杜韻高呵一聲。
王桂花看著“杜府”,眼裡能冒出花兒來。
小簾,小書,冰花三姐妹已經推開門跑了進去,不多時陣陣歡笑聲就從院內傳了出來,王桂花低呵一聲也跟了進去。
杜拾兒陪杜韻站在臺階下。
“拾兒呀,我們有新家了”
“嗯”
“拾兒呀,這宅子如何”
“很好”
“拾兒呀,聽說這宅子鬧鬼,怕嗎”
杜拾兒............
半晌沒等到杜拾兒回答的杜韻咯咯的笑了起來。
“哥,我們快進去吧”杜拾兒拽了拽杜韻的衣袖。
“好嘞”杜韻解下身上的包袱掛到了杜拾兒脖子上,大步跨上了臺階。
杜拾兒踉蹌了一下,取下包袱背好,仰頭將頭頂牌匾上的“杜府”二字看了好大一會兒才白著臉進了門。
夕陽從青雲山頂寸寸墜下,一弄晚風浮動著桂樹香氣,楊樹婆娑碎響,院內時不時傳出的歡聲笑語為黃昏再添幾分悠遠安詳。
幾天後,王桂花在杜韻的小攤旁擺了個早點攤,賣些包子茶點什麼的。
王桂花雖瞧著普通,可手藝著實不錯,各色小吃都會做一些,是以包子鋪開張不久便籠絡了不少青雲鎮百姓的胃。
又因旁邊是杜韻的小攤,生意還算好,養活三個女兒沒什麼問題。
又過了幾日,那位之前來找過茬的錦衣少年又來了。
不過是被一個姑娘揪著耳朵來的。
杜韻猜那姑娘就是夢兒,夢兒。
原來二人是青梅竹馬,夢兒知道了那公子曾來生事,便將他教訓了一頓押了來給杜韻賠不是。
那日麵皮白淨的錦衣少年如今竟頂著一張麻子一樣的臉,他捂著臉扭捏的站在杜韻面前蚊子一般哼哼著道歉。
杜韻笑的花枝亂顫。
夢兒在一旁諷刺他是生事遭了報應,自那日回去後臉上就起了疹。
青雲鎮裡的大夫都看遍了,也不見起色,希望今日來誠心陪個不是能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