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話,就魚死網破?
轉念又一想,那可不行,想她一個豆蔻少女,勵志闖蕩江湖四海,怎麼能輕易的折在青雲鎮春風樓這種小地方。
於是她懶懶的看了三人一眼,扶著小簾往臺階上一坐,從懷裡摸出了一包瓜子,在三人詫異的眼神裡,悠閒的嗑了起來。
“反正無論我也怎麼說,你們都要殺我,那不如告訴我你們剛才到底說了什麼,讓我死也死的明白如何?”
閒吃瓜子瞎嘮嗑,牛眼少年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大概頭一次遇見她那樣臨危不懼的賴頭子。
“你叫什麼名字”
面具的少年忽然開口,同時用劍尖拍了一下杜韻的手心。
瓜子呼啦啦掉了一地。
杜韻也不生氣,她仰頭指了指自己。
少年點頭。
“我叫雲亭”
空氣裡一陣靜默,半晌之後少年的嘴角忽然牽起了一抹極淡的笑意。
笑的很是莫名其妙,但卻比冷著臉時多了幾分暖意。
“倒是巧”他淡淡道。
杜韻下意識問他什麼巧。
他說真是巧,他有個相識之人也喚雲亭。
院裡起了一陣清風,誰都沒有發現杜韻呼吸緊了緊。
“當真?倒也是緣分,敢問那人年齡幾何,家住何處”
見杜韻竟與自己閒聊起來,面具少年頓了頓,淡淡的說了句那人不是她能打聽的。
杜韻哦了一聲,笑說能與少年的朋友同名,是她的榮幸。
奉承討好的話而已,少年瞥了她一眼,沒有再繼續討論名字。
而後他警告杜韻,不管她聽見了什麼,聽見了多少。
見過他們的事她最好爛在肚裡,否則……
他居高臨下的持著劍,出鞘三分,恰恰貼在杜韻的脖頸處。
杜韻明白,他們這算是要放過自己了。
“自然,自然”她憨笑道,罷了還發了個誓。
見她膽小怕事,看了一眼天色後三少年徑直從後門離開了。
杜韻結結實實的鬆了一大口氣,摸了摸手心,都出汗了。
誰說她不害怕,其實都是裝的。
殘陽滿院,她趕忙帶著小簾準備從後門離開,只是她當真太過倒黴,沒走幾步,竟被春風樓裡的龜奴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