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金玉堆積的地方,根本沒人注意一身布衣了不起眼的她。
她在樓裡打聽了一圈,知道了小簾被關在後院柴房裡,於是又跟了個取水的龜奴溜到了後院。
後院房屋一排,等龜奴取水離開,院子沒了人她才跑出來。
她立在院中超那一排房屋輕輕喊了幾句小簾的名字。
幾聲過後,靠左的那間房內傳出了些細微的嗚咽聲。
面上一喜,她急忙往那間房門口跑去。
只是剛跑到臺階下,便聽得最右邊的房內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男子的聲音,問誰在外面,帶著一股莫名的凌厲。
接著一支袖箭從紙糊的窗戶裡飛了出來,直取杜韻面門。
她急急忙忙的躲了過去,但還是被擦傷了耳垂。
箭插在了她腳邊的臺上幾寸的地方,她耳垂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到了肩膀上。
她疼的一陣齜牙咧嘴,罵都來不及罵,便聽門邊想起了腳步聲。
顧不上耳垂的痛,杜韻迅速在地上抓了一把灰抹到了臉上。
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她也不知道為何要如此。
只是覺得不能讓別人看到她的臉。
手剛放下,門便開了。
三個少年走了出來,一個在前,兩個跟在後面,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前面那個腰間懸劍,後面兩個懷裡抱劍。
三人都穿著黑衣,站在臺階上睨著杜韻,居高臨下,氣場凌厲。
唯一不同的是,為首的少年臉上覆著半展白玉面具。
只露出一雙幽幽的眼睛。
杜韻心跳的一顫一顫的,她匆匆掃了三人一眼,默默後退一步垂下了腦袋。
“你是何人”
冷冰冰的聲音,淡漠疏離,帶著一絲變聲期的暗啞。
那種感覺就像十月的寒風颳在了身上。
杜韻感受到落在她頭頂的目光多了幾分壓迫,她忍不住又後退了幾步。
“我是樓裡打雜的小廝,來後院提個新買的丫頭”
她憋尖嗓子,語氣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