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楊萬搶過手機。“人家這是長得像卡西莫多，所以才會這麼招人喜歡。”
“卡西莫多是誰？”吳之初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沒文化真可怕！”楊萬切了聲。“巴黎聖母院的卡西莫多，就是鐘樓裡的敲鐘老人，長著一張勇哥這樣的幾何臉，四面體鼻子，馬蹄嘴，還有參差不齊的牙，微微的駝背，這所有的一切，勇哥都有了，唯獨不是獨眼，所以，老闆就弄了個眼罩給他戴上，就真的好像了。”
“管他是什麼人，這個不重要。”吳之初說。“重要的是他的工作環境真不錯，吃得那麼好，還有高工資拿，真是令人羨慕啊！你說找羅漢文就能把我女兒介紹進去工作嗎？”
“當然可以！”楊萬說。“不只你女兒，還有你老婆，都可以介紹去那裡做事，你女兒可以當服務員，你老婆可以去廚房幫忙，活又不累，只是，工資肯定沒勇哥那麼高，但人家包吃包住，能給個三千左右也差不多了。”
“包吃包住三千多也不錯啊。”吳之初說。“娘倆回去種地能值幾個錢？成，等羅漢文回來，我找他說說這事，看他肯不肯幫我這個忙，要不，你幫我先說說，我怕他會拒絕我，畢竟你們倆是老鄉，估計他會看你的面子。”
“行，我先替你問問。”楊萬點頭。“如果不成的話，你也別怨我就是，因為這個也不是他羅漢文說了算，只是讓他引薦一下，或者是讓勇哥去問問老闆，那裡還需不需要招人。”
“我知道。”吳之初也點頭。“你能幫我去問就是天大的恩情了，成與不成都沒事，我理解，這畢竟不是勇哥自已家的生意，也得他老闆同意才行。”
“你理解就好。”楊萬說。“那這樣我就沒後顧之憂了，最怕事情辦不成被人責備。”
“楊萬，我發覺你變了好多，人開朗了不少，話也多起來，這麼多年，我是第一次見你說這麼多話。”
“你也變了啊？”楊萬說。
“是啊，我們都變了。”吳之初感嘆。“可惜我活到這歲數才明白。”
“現在活明白也不晚啊？”楊萬說。“幸好有夏隊長，否則，你早就炸得屍骨無存，我真的搞不明白，一個正常人，為什麼一下就瘋了？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們說你是因為落選受了刺激才會如此？你的心眼不會那麼小吧？”
“我也不知道自已怎麼就瘋了？”吳之初搖頭。“我們家也從來沒有人得過這樣的病啊？”
楊萬又去儲藏室取了幾條幹魚出來放在案板上砍著，一邊砍一邊問吳之初。“你知道這魚是哪來的嗎？”
“不知道。”吳之初搖頭。
“這些都是你用炸藥炸死的魚，好傢伙，你幾乎把人家一個魚塘裡全部的魚都炸死了。”楊萬舉起刀狠狠地砍著。“村民們全部聚到院裡要賠償，最後是夏隊長和王局私人出的錢，一共給了十萬才將這個爛難子收拾了，你可真是遇到貴人了，不然，現在賠死你。”
“真沒想到我會幹出這麼缺德的事來。”吳之初若有所思地說。“真是可怕，那些人沒把我打死真是萬幸。”
“誰敢打你？”楊萬說。“你多英雄啊，腰間綁了一圈雷管，還要與大家同歸於盡，警察都拿你沒辦法，是夏隊長和羅漢文不怕死，上前救了你，哦，還有樸部長，他在關鍵時刻給了你一棒，夏隊長才沒被你整死，你太英雄了，幸好羅漢文解除了你身上的雷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真是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突然之間瘋得那麼厲害？”
吳之初聽得打顫顫，真是太危險了！
飯堂上班的人都來了，他們進來看到吳之初時都友好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他曾經瘋過而看不起他，大家都熱情地與他打過招呼，見大家都要忙活了，他也識趣地走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