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讓我有時間再找楊萬好好聊聊，看他是不是真有什麼隱情沒有告訴我們。”羅漢文也覺得夏初陽的話有道理。“之前還跟我說，大家都喜歡他炒的菜，所以，他以後不用輪班，會長期在廚房幹下去，他說的時候確實很高興。”
“按理來說，楊萬現在是稱心如意了，整他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他也幹回了老本行，應該心滿意足，可聽他的語氣，好像還是有些許的不滿，又好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一樣？”夏初陽自言自語。“我覺得他真有事情瞞著我們，一定得找時間問個清楚。”
“還是等我試探下再說吧！”羅漢文擔心地說。“楊萬這人嘛，戒備心重，有可能是這些年被人整怕了，我怕他不會對你說實話，我畢竟是他老鄉，平時關係也不錯，先讓我去探探再說。”
“好，你先打聽打聽再說。”夏初陽招呼他坐在沙發裡。“吳之初的事還算順利吧？醫生有沒有說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正常突然變成了這樣？”
“還算順利。”羅漢文說。“全靠樸華軍那一棒打下去，到醫院一會後才醒來，醒來就開始發瘋，如果醒來早了，我們還真把他沒辦法，想不到他發起瘋來，真是力大無比，好多人才他給按住了，醫生給他打了針才鎮定下來。”
“醫生沒說為什麼會得這病嗎？”
“醫生直接問我們，他最近有沒有受什麼刺激？我們只好將他落選的事說了，所以，醫生斷定他是受了刺激，現在的醫生都這麼敷衍，直接交費入院接受治療，根本就不是你問什麼人家就回答什麼，我是想再問一些情況，可人家讓我掃二維碼，需要問什麼，直接在微信上問。”
“那你掃了嗎？”
“掃了啊，結果，他媽的全是套路和坑，掃了二維碼一問，人家說要收諮詢費，五十元諮詢一個問題，我去，這些醫生也太黑了吧？當面問不說，讓你去網上問，還要收錢，我才懶得問了，反正扔他在醫院接受治療就是了。”羅漢文抱怨道。
“救死護傷的醫生，現在怎麼都鑽錢眼去了？”夏初陽也覺得有些過分。
“那要不要通知他的家人？”羅漢文問道。
“還是先通知他家人吧！”夏初陽說。
“通知了也沒什麼用，你看那個張成，他的家人當初來醫院看過一次就沒再來了，還好精神疾病納入職工特定病種範圍，不然，高額的醫療費用真是吃不消。”羅漢文嘆了聲氣。“估計吳之初的家人來了，也是看看就完事，他們都不會把病人接回去，接回去也是一個包袱，不接的話，還有單位接手。”
“那個張成的情況怎麼樣了？”夏初陽問。
“比原來好了很多，今天我去看他了，能認出我來，也叫得出我的名字，還記得好多隊裡的事情，甚至還問隊裡的情況。”羅漢文說。“就是聊久一點就有些問題了。”
“那就是還沒有完全好。”夏初陽嘆了聲氣。“下次去看吳之初的時候，我真要去看看他才行，雖然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還是得代表全隊去看看他，畢竟還是單位的職工。”
“他跟我說，他好了，想要出院。”羅漢文也搖頭嘆息。“關在那裡確實不好過，可他這種情況哪裡能出院？所以，和精神病人聊天的時候，你一定不要被他們表面所迷惑，剛開始，我也以為他真的好了，後來聊久了才發覺他還是不行，聊久一點，他又說什麼鬼啊怪啊，聽著怪嚇人的。”
“他這是心病，被白採鈴那丫頭扮的鬼給嚇破了膽。”夏初陽哼了聲。“不讓他從這個心結裡面走出來，怕是很難痊癒。”
“你的意思是隻有白採鈴才能治好張成的心病？”
“對，解鈴還需繫鈴人，下次去看他的時候，在他清醒的時候告訴他，他以前看到的女鬼不是真的女鬼，而是人扮的女鬼，只有這樣，他才會消除心中的恐懼，才會完全從陰影裡走出來。”夏初陽分析道。
“他也是活該，如果他不想佔白採鈴便宜，人家也不會扮鬼來嚇他，明知道那工地邪門，可他還要自告奮勇地去，仗著自已會點三腳貓功夫，以為自已比別人都厲害，甚至還想捉住女鬼佔女鬼的便宜，結果還是被人家給玩瘋了。”羅漢文“啐”了聲。“他這是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怪不得別人。”
“那個被嚇傻的人怎麼樣了？”夏初陽關心地說。“要不是隊裡事情多，我這個新隊長，都該先去看看他們，總不能讓他們的家人覺得我們這樣的單位沒有人情味，病了就沒人管似的。”
“他算是最幸運的一個了，雖然現在傻呼呼的，可他傻人有傻福啊，也不會這像張成那個瘋子被家人嫌棄，除了智商跟小孩子差不多，可他能自理，不會給家人添麻煩，這樣的大傻子，只要每個月有工資發到他卡上，一般還是能被家裡人善待。”
“都這麼久了，一點起色也沒有嗎？”夏初陽說。“這種只是驚嚇過度，等心裡陰影散去就會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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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起色，我們哪裡知道？”羅漢文搖頭。“如果夏隊長不忙的時候，是得親自去他家裡看看，萬一人家好了，又一直拿著工資，卻又在家裡幹私活不來單位上班，我們也不知道，說實話，要是遇到這樣的事，能一直領單位的工資，又不用來單位上班，那我也原意一直裝個傻子，還不用離鄉背井，天天陪著家人多舒服。”
“不排除這種可能。”夏初陽。“等隊裡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是得親自上門去拜訪拜訪！”
“那你今天的事都解決了嗎？”羅漢文擔心地問。“真是王局幫你擺平了這事？”
“是王局跟我一起分擔，但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是我跟王局一人出了五萬塊錢買下那些魚，雪梅姐還在幫我加工呢。”夏初陽說。“多虧雪梅姐幫忙，不然，我看著那麼多魚也不知道怎麼處理，而且還是她的老本行。”
“我也聽她說過，以前是做醃製品來賣，生活好了，吃醃製食品的人少了，她才沒有做這個生意。”羅漢文言語間都是敬佩。“這女人真是不簡單，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只可惜嫁錯了人，男人沒用，才會逼得女人這麼拼命。”
“現在總算是解脫了，那男人不敢再去找她麻煩，雲總籤她為沃克集團的正式員工，工作也輕鬆，她算是遇到貴人了。”夏初陽是替陳雪梅高興。“她兒子的事情，雲總也說要替她撐腰。”
“還是託你的福啊？”羅漢文十分慶幸陳雪梅能擺脫那個好吃懶做的男人。“要不是你向雲總推薦了她，要不是你和雲總的關係好，陳雪梅又怎麼會有這番造化？”
“肚子餓了，走，我們去打飯吃。”夏初陽起身。“估計今天得多碗飯，累死我了，和雪梅姐一起將她家快要遺棄的家當清洗出來，真是費了老勁了！”
正要走的時候，手機響了，是謝連成打來的，他拿著手機伸到羅漢文面前。“這小子怎麼給我打電話？”
“是不是聽說吳之初的事了，可能是關心你吧。”羅漢文笑著說。“還算這小子有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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