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夏初陽可以讓羅漢文打電話通知所有村民,那些人幾乎都是他手下的民工,肯定會聽從羅漢文的指揮,可他想要逼迫白採鈴走出地道,只能麻著膽子逼她一下,他想讓她迴歸正常人的生活,不要長期生活在地底下,對她身心都不利。
白採鈴沒有回覆,他趕緊又給她發一條資訊。【鈴鐺,我相信你是個善良的女孩,不會只顧自已而置所有村民的生命於不顧,現在,只有你能救他們了,趕緊行動吧!】
夏初陽發完資訊,可以清楚地聽到雨水落地的“噠噠”聲和大雨的“嘩嘩”聲。
狂風咆哮著,猛地摔打在車門上,震得車裡的兩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甚至擔心車窗玻璃會被打碎,伴隨著雨聲,還有風在車窗上發出“嗚嗚”的怪叫聲,一道道閃電劃破了夜幕,沉悶的雷聲如同大炮轟鳴,使他們驚恐萬分。
在膽戰心寒的賓士中,胡蓉終於將車安全地開進了小區地下車庫,在她拉開車門下車大口呼氣的時候,夏初陽從她手裡搶過車鑰匙,拉開車門就坐進了駕駛室。
“你要幹什麼?”胡蓉立即趴在車窗上,阻止他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將車開出去。
“你先回去休息,我得去工地跑一趟,怕大家有危險。”
“不行,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放心,我會安全地把車開回來還給你。”他說完這句話,扳開她的手,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夏初陽,你混蛋!”她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才不是擔心車子有危險,她是擔心他會有危險,車子壞了她才不心疼,她是心疼他。
她一個人回到房間,一直站在陽臺上,大雨越來越瘋狂,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一樣,狂風追著暴雨,暴雨趕著狂風,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
就算她站在陽臺上,狂風捲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她身上抽打一樣,她還是一動不動忍受著,擔心在暴風雨中急速行駛的夏初陽安全,心裡一直祈禱著他平安無事。
這雨來得又大又急,而且是毫無預兆,讓人猝不及防,估計這個時候的街上已經驚恐萬分,他們先前回來時就嚇得不行了,現在更甚,夏初陽這去工地,一路上更是危險重重。
甚至後悔自已為什麼沒有將他拉住?
就在她驚恐萬分的時候,手機響起來,他怕錯過夏初陽的電話,進屋後還沒有放下包包,包裡手機隨身帶著,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家裡的電話,她不想接,又怕是媽媽,還是接了這個電話。
“蓉蓉,你在哪裡?”電話那頭響起王柏言焦急和擔心的聲音。“你媽都快急死了,這風大雨大的,你現在安全嗎?快說話啊,你想急死你媽嗎?”
“讓我媽聽電話!”胡蓉沒想到會是他接了電話,甚至是反感地將手機拿得遠離了自已的耳朵。
“蓉蓉,媽在聽著呢。”胡雪蘭急切地說。“你爸開了擴音,你說吧,我們都聽得見,你爸他比我還要著急,他擔心得在家裡坐立不安,怕你在風雨中遇到危險。”
“我很好,也很安全。”她才不領這份情,“我在一個安全地方避風雨,今晚就不回來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你安全就好。”王柏言激動地說。“那就不要出門,外面風雨太大,記得要隨時跟家裡人保持聯絡,手機一定要二十四小時開機,你媽要是打不通你手機又會急得睡不著覺,那就這樣吧,你也早點休息。”
“你可真是會騙人!”胡雪蘭抹著眼淚責怨道。“明明自已很擔心蓉蓉,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還一直強調是我在擔心她,好像你就不擔心她似的。”
王柏言“嘿嘿”一笑,壓住心裡的感情說。“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你們父女倆這是怎麼了?”胡雪蘭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眼裡直接浸潤出淚水來。“最近,我發覺你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尷尬,有時候在我面前表演得也十分僵硬,我需要的不是你們在我面前演戲,是想要你們父女真正解開心結,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冰東三尺,非一日之寒。”王柏言痛心地抹了把臉。“她可能還是沒法原諒我的過去,都是我不好,沒有盡到一個丈夫和一個爸爸的責任。”
胡雪蘭擺擺頭,噙著眼淚說。“你錯了,蓉蓉既然答應一家團聚,她心裡已經原諒你了,不會再拿以前的事來為難你,更加不會記恨你,你沒發覺,她只是最近才特別怪嗎?之前都不會是這個樣子,尢其是有小夏在的那些日子,我們一家不也挺融洽嗎?”
“也許是演給外人看的吧?”王柏言也搞不清狀況了,仔細想想,蓉蓉確實是最近的變化最大,以前還會叫他一聲爸。
“不會。”胡雪蘭肯定地說。“女兒是我一手帶大的,她怎麼個性格我還是瞭解的,她如果不是真心實意,她也不會發自內心地叫你爸爸,這個陌生的詞,她從來就是放在心裡,那段時間,我見她叫你的時候一點也不彆扭,是很自然地叫了出來,最近,我可一直沒聽到她這樣叫你了。”
女人就是比男人要細心一些,胡雪蘭是發現了女兒的不對勁,以前的蓉蓉,雖然也是隻跟自已最親近,可不會象現在這樣,有好幾次,她在女兒眼裡看見無盡的恨意,那種眼神就是在看著她爸爸的時候流露出來的。
王柏言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那有可能是我們都多心了吧?鶯蓉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不順心,她還是太年輕了,思想又太單純,在面對職場中的勾心鬥角還不擅長,有可能她對別人實實在在,人前當面背後都是一樣坦蕩,別人就不一定了,說不定人家就在後面說她壞話,或是揪她小辮子。”
“不至於吧?工作上總會有些磨擦,磕磕碰是歡免,但她不至於因為這些就把情緒帶回家來啊?”胡雪蘭還是不相信女兒的變化是因為工作,反正她說是說不上來什麼原因,但她能明顯感受到女兒對她爸充滿了無盡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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