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陽起床後才發現,自已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難聞,雖然很不方便,可他還是用一隻右手慢慢地洗了個澡,再換上一身乾淨的制服去單位上班。
丟人也不能丟了體面,人窮水不窮。
洗乾淨後,人也一下清爽了許多。
雖然左手腕上纏著紗布,甚至還十分顯眼地掛在胸前,並不妨礙他走路和做事。
他一到辦公室,收拾好桌面的衛生,給自已泡了杯茶,再把同事們堆得高高的垃極桶清理乾淨,在大家驚訝和詫異的目光中走向資料室,有條不紊地收拾起來。
大家都在交頭接耳:
“你們看見沒有,夏初陽居然想不開自殺了,這男人真是慫,有死的勇氣,為什麼不敢去殺了那女人?”
“對呀,他應該去殺了那搶走他女朋友的男人才對。”
“要是我,絕對饒不了那對狗男女,真是傻,自殺有什麼用?女朋友能回頭嗎?”
“就他那慫相,還敢去自殺?”肖得利不知什麼也湊了過來,憤憤不平地罵道。“指不定又是什麼苦肉計,你們昨天沒聽見那女的說,他是用自已女人去玩仙人跳什麼的,好不容易抓了帥志成這麼大條水魚,怎麼可以就只弄房和車這麼簡單的事,怎麼也還得再弄大一筆紅彤彤的毛爺爺才滿意吧?”
“有你這樣當領導的嗎?”江浩蹲完廁所出來,正好聽到肖得利說的這番話,當時就氣得握起了拳頭,想要替夏初陽出頭。“我看你就是小人一個,專門在別人的傷口撒鹽不說,還唯恐天下不亂,你說這些有意思嗎?”
“江浩,你想幹什麼?”肖得利將他的腦袋一縮,厲聲喝斥道。“你小子得瑟個什麼勁,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夏初陽是這樣的人,你小子也好不不到哪裡,也只有你們這兩個臭味相投的人才能好到一塊,我警告你,千別跟夏初陽學這些丟人現眼的手腕。”
“啪啪!”兩聲響,肖得利的話剛說完,就被江浩給狠狠地打了兩拳。
要不是大夥將他拉住,他還會再補上兩拳。
肖得利這孫子,他早就看不慣了,平時欺壓他就算了,居然還在夏初陽如此痛苦的時候落井下石。
又不是眼瞎,沒看見初陽手腕上還纏著紗布嗎?這孫子,傷口撒鹽一點也不含糊,這是要逼死人的節奏。
吵鬧聲中,胡蓉踩著有節奏的高跟鞋聲進來了,“圍在那裡吵吵鬧鬧幹什麼?整棟樓就我們辦公室最鬧騰,你們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丟人,趕緊回自已崗位去。”
人群一下散開來,只剩下肖得利頂著青紫的臉看著胡蓉,“胡部長來得正好,你看看我這臉?”
“你這臉怎麼了?”胡蓉的眼神象掃描器一樣掃了一圈,沒有發現夏初陽的身影,心說,難道又是夏初陽那混蛋的傑作?
“被江浩打的。”肖得利指著坐在電腦前的江浩氣哼哼地說。“這個人必須嚴肅處理。”
“那肖副部長,你覺得這事該如何處理?”胡蓉靜靜地盯著他,想要聽聽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