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初在馬車之旁躊躇等著,明明才過了幾刻,但卻像是過了幾個時辰一般漫長。陡然,她聽到了懸崖之下傳來的聲響,心中一凝,再也不管不顧,朝著洞穴跑去。
柳初初到了平臺之上。
洞穴已經被巨石完全封上,洞口處出現了四個人影。
兩人昏迷在了地上,一人站著,還有一人似乎受了些傷,坐在了地上。
他們的目光若有若無都看向了洞穴之處
柳初初的眸中忽閃,她環視了眾人一眼,追著白若狐問道:“陸徵呢?”
柳初初的髮絲因為從懸崖之上落下而顯得有些散亂。
白若狐沒有言語,只是看著封閉的洞穴。
柳初初見到了她的眼神,便也明擺了個大概。
眼神逐漸暗淡了下來,同時,又帶著厚重的悲涼與不適應感,她似乎有些不相信如此這般的現實。
明明……陸徵之前還在她的身邊……
正當一陣微風拂過,柳初初的眼淚在眼眶醞釀掉落之時。
嘭——
一聲,洞穴中段發生了爆炸,碎石紛紛散落一地,一個黑影掩蓋著自己的面孔從其中走出。
他抓著一卷金色卷軸的一角,另一端已然被損壞。
柳初初看到來人,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就快步上前,伸手緊緊抱住了他。
緊的讓陸徵幾乎無法呼吸。
“姑奶奶,我沒被壓死,就要被你勒死了。”陸徵艱難說出了這樣的話。
柳初初輕哼一聲,看著陸徵,用陸徵的衣服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
“這是在為我哭喪嗎,我可還活著哦。”
陸徵感受著自己懷中少女的輕微顫動,不由輕笑安慰到。
“我才沒有……”柳初初從陸徵的懷中脫出,臉上有些紅,悶聲說道:“你罪大惡極,世界上全部人都死了,你都能活得好好的……”
柳初初雖然說的是調笑的話,但陸徵的神情卻是微不可聞的一滯,他握著自己手中的一顆綠色的晶體,那顆晶體的顏色已經暗淡了很多,像是黎明時分的晨星。
柳初初看著陸徵,她才發現陸徵的左手極不正常,耷拉著,有些有氣無力。她的瞳眸中閃過了幾絲擔憂。
陸徵似乎也察覺到了柳初初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傷勢,微微一笑,說道:“脫臼而已,等等。”
陸徵用另一隻手,在左手向上的方向一掰扯。
咔噠。
陸徵的嘴唇一白,而手臂也似乎恢復了原樣。
“像拼積木一樣。”陸徵輕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