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道士說出這句話之時,手中的手印則是不知變化了多少遍,空中翻滾的同時,也承接住了無音師太那一擊全身的氣力。
他沉沉發出一聲低吟,儒雅的面龐有些扭曲,似乎是用了極大的力氣。
嘭——
無音師太感受到了一股力量的牽引,她的氣力竟然就如此被推了開去,擊中了側旁的一顆上百年的巨樹,塵土紛飛,那巨樹就如此斷成了兩截。這足以可見無音師太那一掌的兇猛。
無音師太在遠處迴轉了身子,她皺了皺眉頭,這個技法對於她甚是熟悉,那是玄和宗的手筆。
那個道士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兩隻手耷拉在了一旁,不斷喘著粗氣。
陸徵看著自己身前這個許久不見,成熟不少的青年,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小蘇,我就知道你在這,你出來得再晚些,我可要暴斃當場了……”
範蘇看著身前許久不見的陸徵,他感到了陸徵似乎又很大的不同,但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他聽著陸徵的打趣,也是苦笑陣陣,他本想抱拳,但胳膊耷拉著,可是半分都動不了了。
“陸兄言過了……你把這麼重的責任交給我,範蘇可承受不起。”
範蘇還是露著儒雅的笑容,他看了一眼自己癱瘓的胳膊,微微苦笑。
無音師太看著陸徵和那道士相談甚歡,眼神冷漠,她揮了揮袖子,冷聲說道:
“玄和宗的道士……這裡是靜航慈齋處理宗門內務之時,你擾亂秩序,有違靜航慈齋的門規,再不走,就算你宗門長輩來了,也要理虧!”
她隨時如此說著,給範蘇離開的機會,但手上可是一絲一毫也不怠慢,手中靈氣滾滾,朝著範蘇和陸徵翻湧而來。
範蘇又想要用力,但手上卻是半分力氣也無了,於是他只能看向一旁淡然笑著的陸徵。
“陸兄……你一定還有後手,對吧?”
陸徵聽到範蘇的話,笑得更開心了。
範蘇聽到陸徵的笑,似乎也放鬆了心神,跟著笑了幾聲。
隨後陸徵的笑聲突然停下,面色嚴肅。
“沒有。”
“嗯……嗯?”
範蘇不淡定了。
但陸徵隨後又微微一笑,輕輕說道:“但……似乎可以死馬當活馬醫。”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頭微微揚起,朝著半空之中。
似乎要釋放什麼武功秘籍一般。
無音師太的臉色也是一凝,她手上的速度更快樂些,數十米一步,朝著陸徵跨越而來,似乎要斷了陸徵釋放招數的機會。
但當陸徵只是朝著天空大喊的時候,把眾人的心思都凝住了。
“臭老道,來救命了,我可沒半分力氣,你不來,你的弟子就給我死在一塊了!”
無音師太看著陸徵的叫喊,心中雖然一愣,但臉上也是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他的手已經跨越範蘇,伸到了陸徵的頭頂之上。
當無音師太她再想動之時,她的手卻又絲毫了動彈不得。
低頭一看,一根不怎麼幹淨麻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繫到了她的手上。
一個邋遢滑稽的道人從遠處蹦蹦跳跳,以一種極為好笑的姿勢朝著陸徵跑來。
他面色帶著怒氣,不顧無音師太,跑到了陸徵的身前,一把把範蘇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對著陸徵說道:“你小子卑鄙無恥,範蘇是個好小子,怎麼也輪不到和你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