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溫度越升越高,幾乎已經不能讓常人忍受。
應可之覺得自己的眼中模糊一片,汗水岑岑而下。
“應可,你先出去。”陸徵淡淡說道。
“可是……”應可咬著自己的嘴唇,心中萬般不是滋味:每件事都是由她而起,最後卻都是由著陸徵解決。
何況,這靈傀絲和血靈土,在魔教中也算得上是上乘的寶物了,青牛的寒毒也不知道也沒有消去,自己不能留他一人在這……
但這屋中的氣溫逐漸攀升,讓她的嘴唇有些發白。
“相信我,我一會就出來。”陸徵抓著靈傀絲,轉過了頭,對著應可輕輕說道。
應可在迷濛的汗水中,看見了陸徵清澈的眼神,心中陡然一動,心跳快了幾分,她沉了沉頭,暈暈乎乎跑出門外。
冥四股靈氣帶來的熱浪停在了半空,沒有繼續順著靈傀絲前進,最終露出了一抹笑容。
“桀桀,別硬撐了,就算你真能燒斷靈傀絲,但你敢嗎,我的化身是陰氣極重的血靈土,但你可是實打實的肉體凡胎,這麼熱的靈氣,想必你也不好受吧。”
陸徵的眼神飄飄,看了冥一眼,似乎毫不動搖。
冥這時才發現,陸徵的身上竟然是一滴汗也沒出。
陸徵的左手藍色光芒閃動,他的身上附著一沉水藍色的薄膜。
他瞳孔微縮起,腦子一片混亂,陸徵抓著靈傀絲的右手已然有了四種靈屬,他的左邊為何……冥失聲叫道。
“怎麼可能,天下的五靈屬怎麼可以修煉到如此地步!”
陸徵的眼神冷漠,手上的靈氣突然暴氣。
“井底之蛙,何曾可以妄想天空之遼闊。”
陸徵的手中,四種靈氣蒸騰,其上的光芒似乎要衝向天際。與此同時,靈傀絲上的火龍盤踞的身子,也愈發雄壯,它冰冷的眸子看著絲線的另一端。靈傀絲在它的捆縛之下,吱呀做聲,冒出一陣又一陣的黑煙。
絲線力拉崩倒之聲頓做,陸徵手中的赤青火龍,火勢蔓延,朝著絲線的盡頭吞吐而去。不一會,便蔓延倒了冥的全身。
“啊啊啊!!”
冥的身子燃著火,靈傀絲在他的體內熊熊燃燒,一陣一陣的火光,讓他的身子真如同沸騰了一般。
他抓著自己的身軀,但身上的血靈土卻絲毫不能熄滅陸徵的火光。
於是,他抬起了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陸徵,猙獰笑著:“雖然這樣,你又能如何,我雖然能感受到痛苦,但血靈土,可不會被你的火焰燃燒殆盡!”
他蜷縮在地上,身體上嘶嘶冒著煙霧,似乎也在忍受極為強烈的痛苦,但他臉上的笑容,還是如此猙獰,火焰卻是如他所說,除了給他帶來傷痛之外,並沒有任何損害。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談,若璃,她現在在哪?”陸徵一步一步朝著冥靠近,手上斷裂的清水長劍因為遇到了適合的靈氣,發著淺藍色的光。
冥“嘶嘶”冷笑:“我說的就是實話,她不禁被我吃了,她還哭得很慘,不過肉真的好吃啊,細皮嫩肉的……”
陸徵一揮劍刃,藍白的劍氣在冥的身上撕裂出了一個口氣,其中的火焰因為遇到了空氣,燃燒得更烈了一些。
冥一陣吃痛,但他仍是忍著,嘴唇抖動:“嘿嘿……你這樣……毫無用處,血靈土可不怕切啊……”
陸徵緩緩走到了冥的身前,冷漠的眼神中,似乎藏著悲憫。
冥本以為陸徵會用言語羞辱他,他也做好了準備,但誰知陸徵丟擲了一個讓他一怔的問題。
“你說,你這血靈土中,寄宿了你多少的靈魂。”
陸徵微微笑著說道。
冥血靈土的身體中,無來由一怔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