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雯師太已經下令,身後的眾人紛紛垂頭應聲。
何思思支撐著若璃,眼中閃現著幾分掙扎。
那臉色蒼白的女子走了過來,輕聲說道:“思思你照看著她,司長她並非完全不通情達理……”
但她的虛弱的語氣,實在給不了多少的信服感。
何思思點了點頭,支撐著若璃呆在原地,其餘人跟著墨雯師太走下了山去。
何思思一隻目送著眾人消失在了山腳,才轉頭看著臉上身上血跡斑斑的若璃,眼中產生了一股的心疼。
若璃輕輕捂著自己的心口,閉上了眼,似乎昏迷了過去。
等到何思思嘆了一口氣抬頭之時,她的身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影。
“你……”
何思思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警惕的神色。
但那黑衣身影卻只是停留在若璃的數步之外,他看著若璃的傷口,頓了頓,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來。
渾濁的聲音在黑袍中緩緩吐露:“這個給她敷上,應該可以緩解。”
隨後,他緩緩轉過了身子,朝著山下走去。
何思思接過那精緻的玉瓶,眼中一愣,心中陡然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她心中跳了跳,看著懷裡的若璃,對著遠去的黑衣人影連忙叫道:
“你要去哪。”
那黑衣人影沒有回頭,只是自嘲笑道:
“果然,我不適合忍氣吞聲,所以,我要去討你靜航慈齋所謂的公道!”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他的聲音緊接著強調道,聲音透著幾分冷氣,讓地上的何思思心中顫了顫。
……
另一邊,墨雯師太冷漠著臉,她身後掛著一個黑色霧氣凝結而成的球體,其中似乎有一個人影晃盪。
她走在眾人之前,巡檢司的眾人漠然跟在身後。
一人黑衣在前,幾人白衣在後,各人自是漠然不語,氣氛肅然,倒有幾分像是出殯的隊伍。
突然,走在眾人身前的墨雯師太冷冷說道:“何思思呢,她為何不跟上?”
身後的眾人聽到墨雯師太的問話,心中皆是一凝。
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子心中惴惴,回答道:“若璃的身體欠安,需要有人照顧。”
墨雯師太冷哼一聲,說道:“只是小傷罷了,何思思也是三年前跟去北辰國一行人之一,她頂替了萍芊的位置,就應該明白這位置的含義,而不是如此毫無規矩。”
“是……”
蒼白女子微微點頭,恭敬說道。
墨雯師太走在前方,聲音冰冷:“此次回來,讓她來找我一趟,巡檢司乃至靜航慈齋,不需要自作主張之人……”
但當墨雯師太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話語突然一頓,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冷漠的目光徑直看向樹頂。
“師太好氣派,我倒是想問問,靜航慈齋的規矩,到底是什麼規矩……”
一個黑袍男子在樹頂打了個哈切,隨後緩緩落地,口中似乎帶有笑意對著墨雯師太說道,但語氣中卻透著滿滿的冷意。
巡檢司的眾人看見陸徵皆是一愣,立馬持著劍,守到了墨雯師太身前。
“來者何人。”
“靜航慈齋地界,生人勿行!”
瞬間,陸徵周身便圍繞了一圈白衣身影。
陸徵的臉上我沒有任何懼意,他微微看了墨雯師太一眼,說道:“師太不出手,是要讓弟子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