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可真陸徵身前,和那白衣女子面對面。
“你們……是誰殺了孫官長?”
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冷芒,看了應可和陸徵一眼。
應可看見她的目光也是一凝,但仍是擋在了陸徵的身前,心想:青牛已經替自己出過頭了,這次如果還讓他出頭,那自己還怎麼做他的老大。
但在此時,陸徵卻在應可的身後懶洋洋的舉起了手,說道:“是我。”
白衣女子的目光冷冷掃了陸徵幾眼,冷笑幾聲,倒是也沒有過多計較,說道:“很好,隨我出來吧。”
說著,白衣女子徑直轉過了身子,走到了先前的廣場之上。
陸徵正想跟出去,但應可卻輕輕拉住了他的袖子。
應可的眼神水潤,楚楚可憐,倒是有幾分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她對著陸徵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去。
陸徵看著應可的模樣,不禁一陣輕笑,拍了拍應可的手,說道:“區區一個小妮子,還不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便徑直朝著那白衣女子的方向走去。
應可摸了摸被陸徵拍了的手,看著陸徵的背影,心中無來由傳來一股安心感,她噘著嘴,輕聲說道:“耍什麼帥,什麼小妮子,自己明明也就大不了多少。”
廣場之上,眾人團團圍聚。
被圍在中心的二人臉上的神情大不相同,白衣女子挺著魔劍,臉色冷漠肅然,陸徵兩手空空,臉上透著幾分慵懶神色。
眾人看著這一幕,私下裡都在竊竊低語。
“完蛋了,是虞仙子,他平日裡可對我們這些雜役沒什麼好臉色。”
“你幹什麼替這個人擔心,我平日都沒見過他,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小卒罷了。”
“誒誒,也不知道虞仙子近些時日的修行怎麼樣了,不過她的身材可是真好。”
“呸,你不要命了?小心你的舌頭被割下來。”
“那邊不是簫大哥,他一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怎麼也來看了?”
幾人的目光朝著一旁看去,一個灰衣男子面露堅毅神色,拿著一把竹掃,看著場中。
他先前離開了廣場,因此沒有看清陸徵是如何把那孫官長打死的,如此聽聞了眾人傳說的言語,自然起了些興趣。
場內。
白衣女子的墨劍在空中劃過一刀黑弧,陸徵打了個哈切。
“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犯了‘殺了該殺的人’的罪。”陸徵百無聊賴得回答道。
白衣女子的神色一凝,眼神冷漠,說道:“巧言令色,也不用和你廢話,一命償一命,巡檢司,空雨山所屬第七弟子,虞心,將執行你的罪孽。”
說著,她便再也不給陸徵答話的機會,手上的墨劍在空中凌厲舞動,朝著陸徵包裹而來。
一擊一打,盡顯幾分凌厲的神色,長劍在空中留出悠長的的墨痕,幾乎要把陸徵包裹。
但,這些在周圍人群眼中凌厲至極的劍術,都被陸徵一邊打著哈切,一邊以慵懶的姿態閃躲而過。
陸徵一邊閃躲著虞心的劍招,一邊不停揶揄道:
“仙子的劍好軟,速度倒快,是給我扇風的嗎。”
“輕飄飄的,仙子是和我一樣,餓了嗎。”
“還是,仙子的內心,其實也有愧疚?”
虞心看著身前來回閃動的陸徵,眼中閃爍著厲色,凝聲道:“賊子猖狂,我又有什麼愧疚?”
但她手中的劍招仍是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