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初此番的行為,不是在改變歷史,她是想要憑著一己之力,加快遊戲的程序罷了。
前世中,葉塵是要走的,柳初初是要死的,若璃是要被獻祭的,但柳初初這個計劃,在原本的歷史上,大大減輕了北辰國國亂的範圍。讓陸徵又足夠的機會,在國亂中存活。
只是這存活,獻祭了無數條生命。
陸徵仰著頭,看著天空之上雲霧的崇高人影,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挑釁的笑容。
但,經過陸徵的計算,只要自己在這石臺上死去,一切的局勢便會逆轉。
自己只要露出魔子的名頭,在場所有勢力的目光便會聚集到自己身上。
只要自己謊稱自己是森羅之王,那麼這場武祭便絲毫沒了意義。
葉纖不會被獻祭,若璃不會惹到這一盆髒水,皇位已然空缺,柳初初成為女帝,便不會在放逐而亡,至於她身上重病的藥,自己也找到了法子。
北辰國國亂,也會演變成靜航慈齋為首的正派和魔教之間的動亂,從而遠離這偏遠的北辰國。北辰國有充足的時間,在這亂世之中起身。
而這些條件都是在於,自己今日要死在這石臺之上。
“我願求死,你怕殺我?”
陸徵臉上的笑容帶著挑釁,傲然看著穹頂之上,那個舉世的仙人。
陸徵此言一出,讓四周的眾人皆是一驚。
但卻無人敢說陸徵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兒,因為,“天”就在他的面前。
對“天”挑釁,如此桀驁的挑釁,若不是他們親耳聽到,親眼見到,幾乎無人敢信。
對面可是楊無極,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是天下第一人的楊無極。
眾人眯起眼睛,他們已然不用費心思去考慮陸徵的死活。
縱使他們對陸徵的死抱有幾分憐憫,但大多數人更期待,那天下第一人的楊無極,是如何出手,出手又是如何狠烈。
但陸徵此時,已然不必等到楊無極出手,他的身子已然搖晃了起來,重度失血,加上身上壓迫的靈壓,讓他幾乎已經成了強弩之末。
他的身上不停出著冷汗,但他嘴角的嘲諷的笑容沒有絲毫減輕。
楊無極看著地上的陸徵許久。
層層的雲霧掩蔽了他的身軀,他原本迷茫的臉頰,此時更是顯出了幾分虛假。
但他身體中的風雷轟鳴之聲,卻越發浩蕩。
青紫色的雷光在他的手臂中不斷閃爍,每一次閃動,都有肉眼可見的靈氣逸散,那雷光其中的靈氣,必然非同凡響!
於此同時,石臺地面上的靈壓也愈加猛烈,不止塵土,連同每一縷風,都比死死壓到地上,不留一絲喘息的空間。
陸徵死死咬著牙,他感受到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縷毛髮,都在不停下壓,扯著他虛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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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仍是站著,全身的骨頭,乃至他手中的血靈刃都在發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