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長老一愣神,他絲毫不知這個年輕人是如何跑到了自己的眼皮底子之下的。
臺上遍佈他的靈壓,走進他一份,身上的靈壓便會重一分。
但這個少年為何可以在如此重壓之下,絲毫不喘氣地走到自己的身邊!
但他此時也沒有來得及想這些,他感受不到這個少年身上的一絲一毫靈氣,心中疑惑的同時,也列出了身為前輩的傲然姿態。
“哦?你想讓我知道,這世界的人情世故?”
他一邊說著,身上的青色靈氣綻放出了驚人的張力,朝著陸徵毫不留情地湧了過來。
但陸徵的身影絲毫沒動,帶著青銅面具,也讓仇掌門看不出絲毫真假。
仇掌門的眉頭一皺,看著陸徵臉上的青銅面具,冷哼一聲,說道:“裝神弄鬼。”
他靈虛一指,手中的青色靈氣一凝,就要朝著陸徵面門之上的青銅面具擊去。
陸徵側頭一避,青色靈氣朝著他的髮絲穿過,劃破了陸徵身後的麻袋。露出了鮮紅石塊的一角。
仇掌門先是一愣神,隨後,看見了那塊石塊的一角,心中莫須有地傳來一陣忐忑。
陸徵的青銅面具血氣蔓延,冷漠的眼神看著仇掌門,冷冷說道:
“仇掌門真是好大的威風,不會認為自己是流雲宗掌門,就可以如此無視規矩走上臺前,還是你認為自己開陽境後期,是何等厲害的實力不成?”
陸徵此話一出,一股無形的靈氣突然爆發。
仇掌門的心中一滯。
緊接著,身後的高臺上,兩個帶著面具的人影身上紅色的靈氣翻湧,臨空一躍,跳到了高臺之上。
仇掌門突然感到口中一陣燥熱,他看著陸徵身後的兩個人影帶來的壓迫力,火屬性的靈壓似乎隨時都要把他的靈氣蒸騰。
他口中吞嚥了幾聲,冷然故作鎮靜,說道:“哼,我只是看不過這少年心胸狹隘,殺氣如此之重,我又沒有搶奪丹藥,也沒有傷這少年分毫,我可違反了什麼規矩!”
陸徵的眉頭一沉,冷冷笑道:“殺氣重,有你弟子殺人的血氣重?心胸狹隘,有他挑撥兩方門派的心胸狹隘?沒有違反規矩,你開陽境站到這臺上來,便是違反了規矩!如果仇掌門有這個雅興,不妨也來一場死鬥,如何!”
陸徵的話說完,身後的秦無雅和狂驚修的身子同時上前了一步,驚人的靈壓從二人之間吞吐而出。
仇掌門的臉色一黑,不由得後退了半步。
此時,一個潦草老道的聲音,遙遙晃晃從臺上而來。
他酡紅著臉,笑著說道:“別動怒,別動怒,傷了和氣,像什麼樣子。規矩規矩,即便你的弟子再怎麼重要,也是要遵守的嘛。”
他笑著走到了仇掌門和陸徵的身子中間,兩人的靈壓無端在他身上消散而去。
仇掌門得了好處,冷哼一聲,不在言語,就要逃去。
陸徵在身後冷冷一笑,說道:“慢著,規矩說完了,公平這件事,我還沒說呢。”
仇掌門回過了頭,眉頭一皺,問道:“你又要如何?”
陸徵手中靈氣稍凝,說道:“你捏碎了他腳上的骨頭,沒有理由,陸長風的骨頭還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