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柳家林家和陸家乃是世代交好。
陸徵的爺爺是參加過抗戰的功臣,柳初初的父親是柳市的市長,而林初的父親是柳市富家一方的企業家。
三方的父母似乎很久以前就相識,於是陸徵從小在家屬院中,也常和這兩個女孩子在一起。
大人們曾經和陸徵開玩笑說兩個女孩子隨他挑著娶一個,但陸徵他們當時還小,自然沒有在意。
後來,他們長大了,各自的心中,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漸漸疏遠了開來,而在這時候,一件使他們感情破裂的事情發生了。
林初的父親被柳初初的父親送入了監獄,在監獄中自殺了。林初家中的財產也被分割了大半,剩下的小半則是被她的母親帶走了。
只剩下林初,留到了陸徵的家中。
林初當時來到陸徵的家中時,就像一隻被拋棄的幼獸,眼中滿是無所適從與恐懼,但和陸徵相依為命一段時間,恐懼感也慢慢消失殆盡。
只是,陸徵從當時就不常見到林初的笑容了。
林初的笑容很勉強,很生硬,眼中透著對世界無慾無求的光,是一種被世界拋棄,也拋棄了世界的光。
陸徵害怕林初出了什麼意外,時常陪在她的身邊。
但有一天,陸徵回家之時,林初已然不見了身影,他慌忙去尋找。
雨夜,寒風刺骨地冷。
陸徵最後在天台上見到了林初的最後一面,柳初初當時就站在林初的身前,林初看著匆忙跑上樓來的陸徵,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那是陸徵第一次看到她由心而發的笑容,隨後……
她從樓頂縱身越下。
柳初初並沒有攔住,陸徵也不知道為什麼柳初初沒有攔住,柳初初當時哭得很大聲,陸徵看著樓下染血的白色連衣裙,昏倒了過去。
這件事最後被判“自殺”,匆忙掩蓋過去。
此後,陸徵和柳初初很少有交集,兩人再也沒有提起過關於林初的問題。
再也沒有提起過,是不是柳初初將林初推下樓去的問題。
……
所以,在此時。
一席青紅小襖的柳初初走進門,面對著一席白衣和林初有著神似的若璃,讓陸徵的心不由得顫了顫。
“這是若璃。”
陸徵緩緩介紹到。
門口的柳初初看著若璃的臉,怔住了許久,聽到了陸徵的話,也明白陸徵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
稍稍低頭行禮,表示問好
若璃此時並不清楚陸徵和柳初初的關係,她只是覺得陸徵的柳初初似乎再用一些獨特的方式,傳遞著一種資訊,這樣心有靈犀的舉動,讓她的心頭髮酸,呆呆地沒有理會柳初初笑著的招呼。
她從柳初初的身上察覺到了幾分危險,是會奪去她一切的危險。
房中的氛圍有些詭異。
萍芊此時已然不在了房中,她去看受了重傷的無音師太去了,黃思思自然也是明白這個局面不是她參與的,也退了出去。
“若璃仙子從靜航慈齋來到京城,可有什麼住得不慣?”柳初初笑著問道。
若璃低了低頭,看不清臉色,她淡淡回答道:“住得慣的。”
竟然隱隱之中對柳初初產生了幾分敵意。
柳初初繼續笑著說道:“如果住不慣的話,可以移步宮中,我北辰國的皇宮可比這陸府大得很。”
若璃的眼中露出了幾分警惕的神色,搖頭,淡淡說道:“不必了,我覺得陸府很好,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