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身後站著的三個女孩,看著陸徵愣在原地,也不禁有些疑惑。
何思思感受著街邊的寒意,輕輕跺了跺腳。
陸徵才回過神來,正要推開身前硃紅色的大門。
街邊卻突然傳了一個聲音,慢條斯理說道:
“這不是陸弟嗎?怎麼這麼晚回來?”
陸徵聽到聲音嘆了口氣,他不轉頭就已經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陸長風看著陸徵帶著的三個女子,臉上似乎有了幾分訝異,又說道:“難不成陸弟,你是和這幾位前幾日見過的女子,去那處所了?”
陸徵聽到陸長風戲謔的聲音,一愣,轉過頭,看著三人素衣長劍,倒確實有幾分像是秦無雅身邊的劍侍。
何思思和萍芊聽到了陸長風的話語,都是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人是誰,也太不知禮數。
但她們畢竟是要住在陸徵的家中,於是也沒有表現出來。
若璃的臉上則是一直都沒有露出過多的神情,清澈的眸子只是直直盯著陸徵的背影,心中似乎在思慮著什麼東西。
陸徵看著身後三女倒是安定,也不由得鬆了幾口氣,也笑語道:“那我自然是沒有二哥這麼閒情雅緻,大半夜的倒是帶了一群男人回來,難道,你們也是去了那個處所?”
陸長風聽到了陸徵的話,一哽,身後流雲宗的弟子們倒是各個沉著眉頭,看著陸徵,他們對於這個損害自己宗門名聲的罪魁禍首,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看。
那被陸徵折的一臂的青年男子冷哼一聲,淡淡說道:“平白汙人清白,誰和晚間你一般,你只需做好你分內的事,快把門開啟吧!”
陸徵聽到了那青年命令的語氣,推開門的手一停,縮了回來,反而把自己的身子倚靠在朱門上,輕飄飄地說道:
“哎呀,我沒有力氣,要不你幫我開啟?哦對,我都忘了,你手斷了啊,手不行,嘴巴倒是挺利索。”
陸徵的話語一出,身後的三女都忍不住輕笑。
那青年男子臉色立刻漲的通紅,他的手臂被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廢物折斷,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羞辱,他故意不提起這件事,沒想到反而陸徵卻親自說了出來。
陸長風在此時卻上前了幾步,做著“和事佬”。
他的頭微微揚起,淡聲說道:“師兄你也不必生氣,陸弟,你也給師兄賠個不是,這件事畢竟是你錯了,不是什麼事,都可以依仗高手來擺平的。”
聽到陸長風的話,陸徵的眉頭微皺,他倒是不在意陸長風的言語,倒是在意陸長風說這句話時候的那分底氣。
他說“不是什麼事都可以依仗高手擺平”,那麼就是說,他們一行人,其實並不懼怕狂驚修和秦無雅。
那麼,他們此時難道已經找到了新的靠山?
陸徵想到這,輕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倚靠別人,你師兄的手是我親手摺下,那麼等他傷好,自然也可以折回來,我等著。”
說著,眼神森然,盯著那青年男子,笑了幾聲。
那青年男子看到陸徵的笑容,自己的心中,卻是不由得突然一寒。
但他仍是挺著自己的腰,直直面對著陸徵,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時低頭丟了宗門的臉,何況,自己背後可是有師傅和掌門在!
想到這,他直直回看著陸徵,說道:“就憑你,不必等我傷勢痊癒,我讓你一隻手也無妨。”
但陸徵並沒有理會,只是淡淡笑了幾聲,推開了陸府的大門,就想要朝裡走去。
“慢著,陸弟你先別進屋。”
陸長風突然喊道。
緊接著,他身後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也是緩緩點頭,笑著說道:
“也是,陸少爺何必如此著急。”
陸徵回頭,發現姚長老正笑吟吟看著他。
他說道:“你何必著急,今日就和我的徒兒決一勝負如何?”
陸徵皺了皺眉。
原來姚長老看著沒有說話,其實就是為了觀察狂驚修和秦無雅有沒有在陸徵的身邊,在陸徵和幾人口舌相爭這麼久,也沒有感覺到一絲靈氣的波動,讓他覺得,那二人想來已經睡了,這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