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捏著手中的白色衣物,其上質感光滑,觸手舒適,顯然是貼身而穿。
他此時都不用低頭,就大抵知道手中拿得是何物了。
回頭一看丟給自己這衣物的人影,卻早已不知去了何處,地上只留下一些塵土,連洞穴的痕跡都沒了。
小爺這回是被土撥鼠害了?
陸徵頭皮一陣發麻,連連四處尋找有什麼可以“銷贓”的地方,但他身處的雖然是一個巷子,巷子裡卻格外的乾淨。
早上的積雪到了晚間已經融成了水,流去了巷子中少數的雜物,現在臉一片落葉都沒有。
緊接著,陡然,一道發亮的寒光掠過。
陸徵心中一提,連忙彎腰向後仰去,白亮的刀刃在陸徵的臉上印著冷燦燦的月光,徑直從鼻尖而過,削去了陸徵飄起的幾根頭髮。
陸徵避過後退身數步,向後走了幾步,站穩了腳跟。
但眼前又是一陣刀光閃過,陸徵心中一陣,反手就想握住血靈刃,但思來想去,血靈刃在京城之中還是少動用為好。
於是抄起了一戶人家門前的一根鐵棒,向上一揚。
鏗——
一聲交戈之聲過後,陸徵和和那出劍的白衣女子紛紛讓開了幾步。
陸徵連忙說道:“這位道友,此物絕不是我所偷,乃是奸人所害。”
陸徵站在巷子中,月光絲毫對映不到他的身上,自然也看不清他的面目,這番話語似乎也少了幾分可信。
那白衣女子站在巷牆上,一席白衣,面上帶著面紗,手中白鐵長劍熠熠生輝,冷聲道:
“淫徒還想狡辯,如若不是你所偷,又為何躲藏在巷子中不敢見人,如真如你說的,現在那“奸人”又到了何處?”
那白衣女子的兩個問題都甚是尖銳,讓陸徵一陣語塞,他倒是想和眼前這個仙子說道,那“奸人”從地上打了洞逃走了,逃走前,甚至還把洞埋了回去。
但這說辭若非親眼所見,連陸徵自己都覺得蒼白。
陸徵輕輕嘆了一口氣。
那白衣女子見到陸徵再無話說,眼中一凝,冷哼一聲,說道:“不再反駁了?我眼見你從我們所住的旅館溜出,如你一般的黑衣,這街上那還有人,看劍!”
說著,白衣女子靈氣一凝,手中的劍刃振振發顫,顯然是動了真格的,而她身上的靈力緩緩攀升,這個年輕女子的修為,竟然達到了瑤光境中期。
陸徵的臉色也是一冷,又是一劍刺來,陸徵震了震自己手中的鐵棍,把那長劍震開,但那一劍已然是讓陸徵的手臂發麻。
他微微皺眉,看來自己不動真格,這場打鬥遠遠不會消停,於是凝聲道:“我最後宣告,這衣物並非我所竊取,今日不小心拿到,那便怪我自己命背,如若姑娘還不肯罷休,那我也只能不再留手。”
那白衣女子遠遠冷笑幾聲,提了提自己手中的長劍,說道:“何須多言,正有此意。”
說著又是一招提劍勢,朝著陸徵飛刺而來。
但陸徵既然已經挑明與之一戰的念頭,又哪有在讓步的機會。
直直迎著那劍身挺上,帶到劍芒將要降臨自己身前之時,陸徵側手輕點,擊中白衣女子的腕上穴道,白衣女子手一麻,長劍徑直掉落。
陸徵隨之用著自己的鐵棒朝著白衣女子的肩膀處一揮,這一擊陸徵實則避開了要害,有意留有幾分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