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風之聲細微至極,應該是銀針一類的暗器。
陸徵並沒有轉身,只聽得自己的身後發出“嗒”一聲的輕響,銀針掉落在了地上。
身後的這塊血玉,從某種方面上,也替陸徵抵擋了不少災害。
緊接著,房間的角落裡,一個女孩子看到銀針被陸徵背後的“棺材”擋下,暗算沒成功,悶悶發了“嘁”的一聲,緩緩從角落裡走出。
陸徵的眼神也遙遙向後望去。
白玲瓏看到了陸徵意味深長的眼神,連忙解釋道:“我事先宣告,我可沒有暗算你,是你自己要碰那幅畫的。”
陸徵點頭,並沒有在這小事情上過多計較,問道:
“柳初初呢?”
“你不能見她。”白玲瓏果斷回答道。
“為什麼?”
“她病了,不見客。”白玲瓏的瞳眸中,對陸徵飽含著警惕之心。
陸徵看著白玲瓏,二人的眼神遙遙對峙,陸徵嘆了口氣:“那我去看看。”
說著便不顧白玲瓏的阻攔,獨自上了樓去。
白玲瓏看見陸徵走來,心中的提防之意更深,手上輕輕一捏,一把銀色薄刃就已經貼到了自己的小臂處。
柳初初此時並不在這小樓內,走前特意說過如果陸徵到來,要拼勁全力阻攔,不然他極有可能從他的房中發現什麼。
但話雖如此,白玲瓏看到眼前絲毫不聽自己言語的陸徵,壓力也是頗大。
“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不成?”
伸手便要拉陸徵的後衣袍。
但陸徵沒有回頭,他出手極快,一手架開了白玲瓏的手,另一隻手上,白玲瓏小臂上的刀刃就已經來到了陸徵的手上。
冰涼的刀刃貼著白玲瓏的臉,讓她的心不禁微微一跳。
陸徵淡淡說道:“白月山莊很珍惜你的命,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會動手。”
白玲瓏稍稍吞了口口水,眼前這個少年成長得飛快,已經不似自己之前在花月樓中遇到過的那般。
陸徵看著白玲瓏,嘆了口氣,把手中的小巧刀刃輕輕丟回她的手上,隨後便獨自上樓,要開啟那精緻的木門。
白玲瓏看著陸徵走到了門前,眼中不禁焦急了幾分,隨手丟開了陸徵放在自己手中的刀刃,就要上前拉住陸徵推門的手。
“你……等等……”
但白玲瓏的速度始終是不如陸徵。
紅木的小門在輕巧“吱呀”一聲,便輕輕開啟了。
但陸徵的身子卻是突然一震。
小屋內的裝飾極為溫馨,氣候也因點了火爐而極為溫和,其中的傢俱擺設,極其精巧,也極為順眼,任誰來,都有一種舒適的安心感,盪漾在心頭。
但陸徵的雙眼卻不在這些空洞的物什上。
屋內,柳初初此時雙臂輕舉,一件精緻的貼身小襖剛脫了一半,露出若隱若現的蠻腰,還有那包裹著的酥胸來。屋中繚繞的白色霧氣,盈盈繞繞,更是給柳初初的身姿多了幾分莫名的魅惑感。
而陸徵此時正和柳初初的雙眼怔怔相對。
半晌,柳初初的臉色悠悠便紅,輕咬著嘴唇,眼中噙著淚水,隨手一抓,揮擊而去,一個柔軟的物什便朝著陸徵的頭上砸來。
“變態!”
陸徵的頭受到了重重一擊,連忙朝著臉上一抓,合上木門。
手上則是一個精緻的繡花枕頭,其上似乎還隱隱約約飄蕩著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