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從遠處急躍而來,腳下的靈氣已是變化成了殘影,三品丹藥在口中不停化開,這才堪堪抵得上血靈刃和自己步伐的消耗。
但當他遠遠看到若璃一臉呆樣地站在那金鉤蓋頭之下,心中也不禁一縮,她臉上不停淌者鮮血,已然染紅了她半身的白色衣裳,但她身上的飄然仙女感覺並未消失,反而更感覺到了幾分出塵的悽苦,不知不覺便勾動了周邊人的心。
但隨後若璃又猛然睜開了雙眼,她的眼中泛著天真的光彩,就像是小孩子尋到了什麼寶貴之物一般,晶晶然地發著光。
但陸徵已然來不及格擋和把若璃救開同時進行,他不知為何,腦子一熱得衝上前,背後揹負著的血靈刃與那金鉤蓋頭不斷撞擊。
摩擦出了陣陣火花,陸徵護著自己身下的若璃,只感到了自己的背後火辣辣地一陣疼。
血衣老鬼見到有人來臨,冷哼一聲,把那紅雲收了回去。
那金鉤勾動了陸徵身後的血肉,撕扯開來,血濺了一地。
陸徵悶哼一聲,他已經可以料想到自己的背後是何等的血肉淋漓,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滴落下來。
身下的若璃似乎並沒有認識到她被陸徵抱著懷中,她此時已然精疲力盡,只感受到身體周圍裹著幾分溫暖,微微抬頭,眼神迷離,臉上露出格外燦然的微笑,輕聲在陸徵的耳邊說道:
“我想再吃一遍烤包子。”
隨後便倒在了陸徵的懷中,沉沉睡去。
陸徵查探了一番若璃的傷勢,臉上的傷痕並不淺,但並不殃及性命,只是體內的靈氣實在枯竭地有些厲害,陸徵皺著眉頭,在若璃的嘴中塞了幾顆丹藥,這才放下若璃,緩緩轉過頭去。
血衣老鬼見到黑袍人影轉過了身來,心中也是微微一凜,他總覺的身前這個人身上的氣勢有幾分不對,可他也說不出哪裡不對的由頭來,但以禮相待終歸是沒錯的,他的臉上又露出和藹的笑容,笑著說道:
“閣下,可是……”
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之前之人的氣勢又是強了些許,一股濃重的血氣和煞氣從他的身後傳來。
“那個老頭……”陸徵沉著臉,淡淡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塊爛布……”
陸徵往自己的身後一抽,一柄沾染血跡的血刃顯現而出,宛若浸泡著血池中一般,其上的血跡,卻在迅速乾涸。於此同時,刀身上的氣勢卻是來到了頂峰。
“割的小爺很痛啊!”
陸徵的血刃重重一揮,血靈刃的血氣在空中久久凝聚,宛若一輪深刻的血月,瀰漫著滔天的煞氣,朝著血衣老鬼猛擊而去。
血衣老鬼看著湧入到臉龐之前的血氣,其中的煞氣滔天,掩蓋住了天幕,濤濤然,如同江河海湖傾覆,劃破了夜空,帶著與空氣摩擦發出刺耳的“滋啦”聲響,重重朝著自己垂落。
手上翻轉,金鉤頭蓋就已然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上,血月和血衣老鬼的金鉤頭蓋摩擦出了森森火花。
這金鉤頭蓋可是血衣老鬼如同寶貝一般的本命靈器,他的威能早已超過了中品靈器,無限逼近上品靈器,其中的堅韌性,更是萬中無一,只要自己靈氣夠,這金鉤的鎖鏈就不可能斷……
“啪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自己的布料上發出,幾段金絲在在夜空中崩斷,遠遠閃爍。
血衣老鬼的眼中一滯,緊接著那血月便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攪碎了他手中餘下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