奼女宮。
一席紅衣的女子,坐在堂上輕輕蹙著眉頭,身邊擺著搜尋陸徵告示,纖手輕輕按在自己的眉頭,顯得頗為苦惱。
這小兔崽子都已經失蹤五天了,還不回來,再如此,黑玄那邊可難以交代了。
在這幾天,秦無雅對陸徵的稱呼,一次又一次變化,前兩天叫陸徵還是“魔子”,等到第三天,自己已經準備萬全,而陸徵還沒有出現的時候,稱呼就已經變成了“冤家”,第五天了,陸徵還沒出現,秦無雅對陸徵的稱呼就成了“小兔崽子”。
秦無雅也有考慮到陸徵是不是騙了自己,撈了一番外門的油水就溜走了。但修仙之人,對於凡塵中的金銀一類,看得都甚輕,再說了,外門的油水又什麼好撈的,不如騙了自己,還能和八劍侍一起做一些美妙的事情,偷了合歡宗的秘籍寶物去。
這給了自己希望,又留下一堆爛攤子,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秦無雅皺著眉頭,隨後又想到,但這魔子實力確然是有些的,能夠震懾住那血靈刃中的刀靈,讓血靈刃由他驅使,便已是不凡。再者,不騙財,不騙色,欺瞞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
秦無雅自從陸徵走之日,心就不定,把其上的內容想了一遍又一遍。黑玄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日日盤問陸徵的狀況,秦無雅只能以血靈刃的煞氣太重,一遍又一遍欺瞞過去,但眼見就要瞞不住了。
要是讓黑玄知道陸徵走了,他指不定會發什麼瘋。
秦無雅如此想著,突然紅木的門上傳來“咚咚”兩聲。
“宗主,有人求見。”外門侍女輕輕說道。
“我要就寢了,不見。”秦無雅如此說道。
心想:梅蘭竹菊,琴棋書畫都知道我晚上不見客,要來也是偷偷進來,竟然有宗門的弟子能走到奼女宮來?
心中如此想到,突然想到了什麼,眉眼中精光一閃。身影飄動,就已經來到了紅木門前,輕輕開啟了門。
身前一個黑袍的青年男子,正露著笑容,手執著一柄白玉摺扇,輕巧站在門前。
“宗主說了,她現在不見……”身後急急忙忙跑來一個侍女,想要攔住這個黑袍男子,但看見宗主已開啟了門,把口中的話語又縮了回去。
“秦宗主如若真不見客,那我回去便是。”陸徵看著秦無雅,溫文爾雅輕笑道。
秦無雅看著眼前的陸徵,心裡頭百感交集,嘴角一笑,連忙拉著陸徵走進了屋子,對著門外的侍女冷聲說道:“阿雅,通知八劍侍,今日我不再見客,如果有人闖入,格殺勿論!”
陸徵跟著秦無雅進了屋子,秦無雅看著身前的陸徵,連忙想說些什麼。但食指輕豎,示意她不用急。
秦無雅點了點頭,為陸徵清理了位置,帶著陸徵坐下,又斟了一杯茶,忙碌得汗水淋漓。
陸徵輕輕一笑,看著秦無雅,手中已然提起了筆墨。
“秦宗主今日如何?”陸徵問道,手卻在紙上寫著。
黑玄怎麼樣了)
“自然是好的很,只是近日裡不見魔子,頗有些寂寞了。”秦無雅笑吟吟回答道。
不是甚好,已經起了疑心)
陸徵嘆了一口氣,說道:“近日裡去了其他宗門,但回頭看來時,卻還是這合歡宗最是好。”
東西已經備好?)
秦無雅笑著,媚眼如絲,說道:“那魔子這次可要多留些時日了,定然讓你體會到合歡宗別樣的味道。”
萬事俱備)
陸徵淺淺一笑,說道:“那就要麻煩秦宗主了。”
明日動手)
秦無雅看到了陸徵的字,眼中大喜,差點就要撲到了陸徵身上,但是被陸徵輕笑側身避開了。
秦無雅撲了個空,臉上帶有幾分幽怨,但嚴重卻掩飾不住喜悅。
陸徵揮手熄滅了蠟燭,貼近了秦無雅幾分,低聲說道:“那秦宗主,今晚我們可要好好敘敘舊了。”
秦無雅的臉色一紅,原以為陸徵終於要做那種事情。隨後看見陸徵的指示,臉上又生了幾分羞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