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高靈半夜溜上了山門,乃是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
他自覺正門危險,於是想從側峰繞上。其中艱險,妖獸,落石,皆是被他一一承受了去,待到了山門,身上已然帶了累累的傷痕。
但他仍覺得自己此行順利無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乃是輕功了得。
看著遠處的奼女宮,心中更是不禁冷笑幾分。他似乎已經可以見到陸徵跪在自己身前的樣子了。
他偷偷溜到了奼女攻中,深知宗主不可能把陸徵安排到八位劍侍,與她的所在之地。
於是偷偷隨處檢視,正巧看到了陸徵的房門虛掩,心中不禁一喜。
掏出迷香來,想在窗戶上戳出一個窟窿來,但誰知奼女宮的窗紙不是用凡物所作,自己如何都戳不開。還差點把自己的手指戳出血來。
隨手一掀,竟然發現這窗戶是活動式的。暗罵自己愚蠢,同時又是一陣冷笑,把自己珍藏的三級靈藥,虛幻散吹入了屋子。
屋內。
秦無雅和陸徵看見那根蘆葦管伸了進來,皆是明白他要做什麼。
二人在心中都是嘆了口氣,這種迷煙雖然是方便,但效用卻頗為不佳,這屋子也不小,用迷煙,還不如直接在供應的茶水下藥來簡單。
都什麼時代了,還用傳統迷煙。
不一會,屋子內就縈繞起了嫋嫋煙霧。
陸徵本想給高靈個面子,嗑顆藥。但奈何有秦無雅在身旁,自己這幾日來吃下的靈藥至少都有數百顆,這普通的迷藥硬生生是對自己身體一點效用都無,憑藉著抗藥性挺了過去。
高靈也未料到秦無雅在屋內,在迷藥對秦無雅這種開陽境高手更是不在話下,雖然此時不能動用靈力,可迷藥入體,也只是稍微的有些睏乏,不至於昏睡過去的程度。
高靈又在屋外瞪了一會,聽到了屋內一點聲音也無之時,輕輕巧巧開啟了房門,透進了一絲月光。
高靈蒙著面,透過門縫,看到陸徵的床上毫無動靜,心中定了定神。躡手躡腳走進了房內。
血靈刃就在桌旁立著,血色的刀身在隱約的光芒下,稍顯地有些渾濁。但高靈看見此刀,心卻在不停跳動著。
高靈怔怔看著那血靈刃,赤色的刀影已經映在了他的眸子裡。
一種莫須有的聲音,告訴他,只要他拿起了那把刀,他就可使執掌這這片天地,成為無上之王。
陸徵看著那血刀,還有高靈的發愣的目光,眼神一冷,這妖刀上的煞氣愈發嚴重了,甚至已經到了魅人心智的地步。這樣下去……陸徵皺了皺眉頭。
高靈突然又抬起頭,看著躺在穿上的陸徵,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魔子啊魔子,無論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之後,這魔子的身份,可就是我的了!”
說著隻手拿起了血靈刃,他感受著血靈刃中強烈的力量,感覺渾身舒泰。
秦無雅看著高靈的形貌,不禁皺了皺眉,這血靈刃雖是魔教至寶,但據說用法只有教主和其下的魔子知曉,光拿了寶刀有用什麼用處?
高靈的面色被血靈刃映照得通紅,目光中帶著幾分煞氣,嘴角露著幾絲邪笑。即便身上的血液與靈氣不斷朝著刀身之中流去,他也全然不知。
眼中興旺的慾望,和手中的血靈刃映襯著。
陸徵皺了皺眉頭,他感受到血靈刃正在逆轉與他的契約,右手的手心傳出了灼燒的疼痛。
他坐起了身子,看著血靈刃。
秦無雅則是躺著陸徵身邊,看著坐起的陸徵,心中又是一驚。
血靈刃已經認陸徵為宿主,吸食陸徵的血肉靈氣,在陸徵死前,不會易主。陸徵也在一直吃著丹藥,壓抑著血靈刃的煞氣。誰知這高靈一入手,血靈刃的煞氣反而被引動了起來,竟然成了血靈刃的血傀。
陸徵眼神一冷,這血靈刃是想要噬主。怕是見到自己遲遲不被吞噬,想要藉助高靈除了自己,而自己恰巧也想借血靈刃除去高靈。這倒是給了血靈刃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