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聽著秦無雅的打趣,也是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那些來來往往的女修士,都在偷偷瞥眼瞧著陸徵。不一會,陸徵所在的地區人流倒是突然多了起來。
這倒是也不怪陸徵,陸徵本來模樣就不醜,此時手持著白色摺扇,一席黑袍,更是風流倜儻。此時最多也是血色的瞳孔怪異了些,不過與他有些蒼白的面板一映襯,倒是顯得頗有幾分特異的氣質來。
那些來往的人群原本只是瞟著陸徵,但見到宗主沒有喝止,行為倒是越發大膽了起來。
胭脂的妝粉味不斷朝著陸徵的鼻尖鑽去,走進了陸徵,也要拿自己肩膀蹭一蹭,手指裝作不小心劃過陸徵的腰帶,差點把陸徵的腰帶解了去。
陸徵輕輕咳嗽了幾聲,一把扯住了自己即將掉下的帶子,重新系上。眼光看著身邊笑著的秦無雅的一眼。
秦無雅看著陸徵頗有些狼狽,才停下了取笑的心思,冷聲說道:“都鬧夠了,還不散開讓魔子早些休息!”
那合歡宗的女女魔頭們聽見了秦無雅的話,言情皆是帶有些沮喪。
“宮主要把魔子安排在哪?”人群中一個頗有威信的女弟子說道。
身邊的人,輕笑道:“怎麼,向來對男修士沒有什麼興趣的呂研大師姐,也對這少年感興趣?”
那呂研臉上一紅,強辯道:“胡說,我只是怕宗主虧待了魔子殿下。”
秦無雅看著眼前繁花似錦的景象,平靜說道:“是奼女宮。同平日一樣,擅進宗法伺候。”
眾女弟子都是苦了苦臉,那呂研的臉也沒好到哪去,奼女宮是宗主和梅蘭竹菊、琴棋書畫八位劍侍平日所住的地方,連長老在無理由之下都不可以亂闖,更不用說她們這些弟子了。
但秦無雅沒有理會她們,自顧自得朝前走去,陸徵也在其後跟上。
陸徵感受著身後的人群哀怨的眼神,嘴角不禁一扯,這合歡宗的妖女未免也太飢渴了些。
秦無雅側頭看了看走在自己身旁的陸徵,輕笑道:“殿下對這合歡宗的印象可還算不錯,女弟子們可都是眾星捧月著呢。”
陸徵笑著搖了搖頭,他可以感受到,如果把自己丟進那人群裡,不過多時,自己必然是變成“人幹”出來的。
如果晚上自己睡著的時候……陸徵看著她們眼中獸性的光芒,不由得苦笑。
秦無雅看著陸徵的模樣,自然也知曉他在想些什麼,說道:“殿下也無需多慮,弟子們是不能隨意進出奼女宮的,奼女宮內,只有我還有琴棋書畫,梅蘭竹菊等幾位劍侍,修煉的也不是會受情慾所制的功法。”
陸徵鬆了口氣。
秦無雅看著陸徵,靜靜一笑,和陸徵走近了些,踮起腳尖,貼著陸徵的耳朵輕輕說道:“但,如果魔子殿下主動要求的話,八位劍侍全是處子之身,可以獻身給殿下。就算殿下再得意進尺些,想要無雅來服侍,也是可以的哦……”
陸徵一愣,轉頭看向秦無雅,秦無雅則是淺淺一笑,又重新走到了梅蘭竹菊四位劍侍之前。
梅蘭竹菊則是回頭看了陸徵一眼,各人臉上均是有不同的神情,訝異,好奇,擔憂,掙扎。
這些眼神如同利刺一般紮在了陸徵的心裡,讓陸徵不由得苦笑陣陣。
又走了些許路程,秦無雅帶著陸徵走進了一間雅緻的小樓前,笑著說道:“殿下這幾日便住到這養心樓便可。”
陸徵點了點頭,心中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休息一會了。
秦無雅看著陸徵,想了想,又笑著說道:“魔子殿下,我住在西面的那棟樓中,幾位劍侍則是住在北面的院子中,隔音不錯,就算鬧出什麼動靜,我也是不知的。或許今晚也會有人過來陪我,若是動手動腳,如那人有魔子般的俊朗面目,我也不是不可答應呢……”
陸徵聽到秦無雅這幾乎接近明示的話語,還有幾位劍侍清澈的目光,連忙走進了屋子,把門關上。不在理會這位妖女。
秦無雅看起來年輕,但算起來即便比自己的父親年紀輕,大概也有三十多歲。都說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故人誠不我欺。
陸徵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房內的裝點,倒是頗為雅緻,鏤空的紅木窗欞,棕紅的桌椅,青色的紗窗上隨風飄蕩。牆上還掛著不少字畫,不是什麼太過世俗的內容,有水墨,有丹青,件件似乎都不是什麼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