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坤自然是不知道臺上二人有何想法。
但看著狂驚修驚疑不定的事情,和陸徵的苦思,心中覺得大局已定,有幾分舒暢。
今日便要直接除去狂驚修了,日後這同悲堂便是自己的了,有什麼不服的,直接殺了便是,革命之後,他便是這個區域魔教的霸主,說一不二,也不用藉著一個廢人狐假虎威了。
心中竊喜的同時,看著主位上的陸徵,心中也不禁順眼了幾分。他心中已然認定陸徵就是狂驚修請來的託,不可能是魔子。
心想:不管這小子是什麼來歷,給自己看了一出好戲,還給自己帶著這麼多的靈藥。如他向自己磕頭求饒,也不是不能給他一條活路……
陸徵感受到了東坤向自己投來的目光,覺得渾身一寒。那種帶著邪笑,還有幾分欣賞的眼神,讓陸徵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禁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道:這東坤是南桐不成,看上自己了?
陸徵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寒意更甚,看來無論花多少丹藥都要把這廝殺了先。
東坤不知道,自己剛才的目光已經讓陸徵下定了殺他的決心。仗著身後的堂眾,笑著說道:“狂驚修,你也不必在乎自己堂主的面子了,這樣,我念著你先前帶我不薄。今天你就給我磕個頭,說聲:‘坤爺爺我錯了’,然後自廢自己的修為,斷去一臂,我便饒你一命,如何?”
狂驚修咬了咬牙,他雖是魔教中人,但生平行的端做得正,如此苟且偷生,怕是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狂驚修眼神冷然,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與東坤決一死戰的打算。
就在這時,身後的陸徵靈光一閃,突然說道:“狂堂主,堂中的積攢供奉有多少?”
狂驚修一愣,不禁皺了皺眉,想道:如今同悲堂都要易主了,你還想著堂中的財產?但如今的事,也都是自己的實力不足所致,嘆了口氣,說道:“我做堂主的時候,供奉甚少,每月差無積蓄。”
陸徵嘆了口氣,說道;“這樣啊……”看來殺人的丹藥還要從自己續命的丹藥里扣。
狂驚修看著陸徵的臉色,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說道:“這右執事在我吃了惑心丸後,定然積攢了不少……”
陸徵緊鎖的眉頭頓時舒緩開來,笑吟吟說道:“狂堂主,我想和你談個條件。”
狂驚修本來為眼前的局勢感到心煩,聽到陸徵的話,心中也沒有在意,問道:“什麼條件?”
“我幫你把右執事殺了,遺產一半歸我,如何?”陸徵笑著問道。
狂驚修一愣,看著眼前毫無靈氣波動的陸徵,一個築基未到的修士,想殺修為接近開陽境的高手,是瘋了不成?
但看著陸徵的眼神,其中眼神清澈,毫無玩笑之意,讓狂驚修也有了幾分底氣,說道:“如魔子所願。”
陸徵笑著朝著狂驚修點了點頭。
東坤在堂下看著兩人竊竊私語,心中也不禁一樂,詭笑著說道:“二人商量好了沒,誰先跪?先跪的那人,我或許下手還會果斷些……宅心仁厚、宅心仁厚東堂主,這個名頭倒是不錯。狂兄弟,還是那個陸……”
但東坤的話還沒說完,緊接著,陸徵手中紅光一閃,靈氣聚集,一道血芒沖天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堂前,削掉了東坤的一隻耳朵。
“聒噪。嘖,可惜歪了些。”
陸徵甩了甩自己有些脫力的手臂,同時又為自己的那一刀劈歪了而心疼。
那一刀可是花了自己差不多十顆三階丹藥啊!
但即使是這樣,也仍然是在東坤未做好防備的情況下,才能一擊得勝。之後東坤必然會警惕幾分,自己十顆三階丹藥未必就夠打破東坤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