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回到了陸府中,又已是半夜。
索性家家門口的燈火通明,在事件後,巡邏的侍衛也多了不少。這才沒在路途中又再次翻起什麼事端。
陸徵看了看自己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的模樣,從懷中掏出了一些丹藥,是前些日那洞穴中和《無字天書》一起拿來的,應該頗有療傷的效用。服下,身上的痛楚才感覺減輕不少。
在床上翻來倒去的陸徵覺得自己這幾日似乎忘記了什麼。
“平生藥鋪”!
差點把葉塵的妹妹忘在了那裡。
明日一大早,文二等人還沒起床,陸徵已經踏上了前往市集的道路。
陸徵敲響了平生藥鋪的木門,只聽著其中咳嗽聲起,一個遲鈍的腳步聲慢慢走到了陸徵的門前。
“何人?”
陸徵淺笑道:“買“炮仗”的。”
藥鋪的門開啟,其中露出了一席布衣的老人來。
低沉這聲音說道:“陸少爺近日可忙碌的很。”
陸徵聽著流平生對自己的奚落,知道他暗中也調查了自己一番,也不著惱,說道:“我那妹子呢,可曾睡得安穩?”
流平生冷笑說道:“自然無礙,不過,肯把一個下人當做自己的妹妹倒是也真有閒情逸致。”
陸徵撓了撓臉,這又是如何被流平生知道的。
室內,一個咳嗽的聲音響起,虛弱說道:“是陸兄嗎。”
陸徵頓感一陣不妙,進去一看,乖乖,這不是葉塵那個倒黴孩子嗎。
葉塵身負幾劍,躺在了床上,身上各種擦傷磨損血跡斑斑更是不勝其數,看起來模樣甚是狼狽。雖然經過了簡單的包紮,可是鮮血已然難以止住,源源不斷地從白色的繃帶裡聲優出來,把白色的繃帶染成了血紅色。
葉塵看到了陸徵來到了自己的身前,掙扎著坐起,虛弱說道:“陸兄,此行幸不辱命,這是你要的草藥……”
葉塵把懷裡的一株星星點點的草藥遞給了陸徵,上面還包裹著不少葉塵的血跡。
陸徵皺了皺眉頭,問道:“你身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葉塵淺笑說道:“昨日回來的時候,被一個女子盯上了,說是我偷了靜航慈齋的寶物,要帶我回去,我身上就這一株給陸兄的草藥,沒想到這靜航慈齋的人真是蠻橫得很,硬是要把我捉回去,我不肯,於是拼命逃脫,身上免不得受了一些傷。”
陸徵心裡一怔,感情我昨天的災禍是你小子引來的,但看著陸徵如此形貌,自己只算得上是受了一些皮肉傷,心中也不免得過意不去。
心中隨即又想到:不對,葉塵在這,葉纖也在這,他們兩個不是早就見過面了?想起自己先前如此把葉纖託付給流平生,突然有些無顏面對葉塵那熱切真摯的眼神。
但是葉塵突然又對陸徵說道:“感謝陸兄對我妹妹如此的情深義重,還給妹妹找了個如此優秀的老師……”
“老師?”陸徵一愣。
抬眼看向流平生,流平生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的妹妹原本就知道呆在這就好了,但她偏偏是個倔丫頭,偏要替我做些什麼,這倒好了,這幾天內把我室內的醫書都看了個遍,一天問我個十次八次,我都要被她煩死了……”
“流老前輩……”裡屋,一個布衣少女端來了一盆熱水,聽到了流平生的話,不禁羞赧。
流平生笑了笑,繼續說道:“這也倒好,幫我看管藥鋪的時候,生意紅火了許多,街坊裡都傳平生藥鋪裡有一個仙子般的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