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你怎麼從青鵲房間......”溫青淮正迎面碰上,出聲詢問。只是許藍桉滿腦子都是剛剛發生的事,全然沒聽見。
或許就是太過緊張,太過慌亂,他竟然連門都忘了開,直直地撞了上去。
溫青淮聽到如此大的響聲,便知道他撞得不輕,匆忙迎了上去。
“你沒事吧。”
許藍桉立馬低下頭,掩藏住自己的傷口,低聲道:“就撞了一下,沒事。”
但只是一時的疏忽,他嘴上的八卻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嘴怎麼了?”
許藍桉苦惱,終究還是被看到了他不敢直視溫青淮的眼睛:“沒事,磕到了而已。”
“那你可得小心。”
許藍桉捂著嘴,沒有回答,推門進了房間,轉而將門關上。
溫青淮正擔心著,接踵而至。
“你幹嘛跟上來。”
許藍桉太過緊張,心裡又發虛,若是讓溫青淮知道這傷是溫青鵲咬的,不會剝了自己的皮吧......
“這原本就是我的廂房,難不成你還要鳩佔鵲巢?”
他坐到桌子上,倒了一杯茶:“不過三皇子本領通天,若是真想要奪去,我也沒得辦法。”
許藍桉:我覺得你在含沙射影。
清晨,大家都起的出奇的早,紛紛聚到了溫青鵲的房間中。
經歷七日,許藍桉體內的毒血終於養成,今日便是給溫青鵲解毒的日子。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因為他們知道,原先躺著那個,可能會走著出來,可是走進去的那位,可能會躺著離開。
憐玉將其餘人都趕了出去,只剩下醫聖,許藍桉,溫青鵲和她在房中。
許藍桉坐在桌子上,儘管醫聖滿臉愁容,可是他牽起蒼白的嘴角,露出真摯的笑容:“開始吧。”
就像溫青鵲多少次安慰他那樣。
太陽想要升起,必須要月亮的落幕。
若是他的小太陽能繼續散發光芒,他哪怕沉睡在永久地黑夜裡,也無怨無悔。
那血從他的手腕處緩緩流出,漸漸灌滿了一整碗。
或許這一刻,他才感受到什麼叫生命的流逝。
就那樣,一滴一答,他離正在走向通往地府的道路。
他不後悔,緩緩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