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無法阻攔,這是他自己的意願,而且她也明白事已至此,無力迴天。
她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責怪誰。
“小玉......”憐玉伸出手想要安慰她,卻被她躲開。
“罷了,習慣就好。”她勉強的扯起嘴角,起身抹去了眼淚,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兄弟倆對視一眼,溫青淮追了出去。
“喂!你怎麼老是這樣喜怒無常啊!”
小玉被人叫住,回過了頭,竟然是哪個老是嫌棄自己的傢伙。
一開口,果然還是嫌棄自己。
“別哭了,好好一姑娘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看到小玉淚眼婆娑地看著自己,溫青淮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她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房間。
溫青淮嘆了口氣,也回去了。
也不知平時自己哄人的一聲本領在她面前怎麼卻一個也不好使。
他第一次覺得還是自家妹妹好哄。
許藍桉緩緩地睜開眼,打量了一圈周圍,發現溫家兄弟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矇頭大睡。
昨晚兩人又把地上的血汙好一陣收拾,才有時間停下來喘口氣。
許藍桉小心翼翼地下床,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來到溫青鵲房間。
阿月沒有守在門口,想來是已經去用早膳了。
原來已經到了用早膳的時分了嗎?
他聞著空氣裡的米香味。
那兩個人平日裡不應該早就在院裡練武了嗎?
他靠在溫青鵲的床榻旁,用手撐著腦袋,歪頭看著她的睡顏。
此後的幾天,許藍桉每日都得去實驗室吸收蛇毒,好在經歷幾次,憐玉已經摸索出了時間,後面幾日都沒讓他受太大的苦。
溫家兩兄弟倒是殷勤的很,日日都在照顧自己。
除了時不時心脈疼痛,許藍桉覺得他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他養著蛇毒,憐玉怕他撐不住,便不再讓溫青鵲吸食他的血液,不過大夥兒都跟溫青鵲關係好,輪流著來,也沒什麼,但許藍桉總是吃著醋,不讓溫青鵲直接吸食,讓他們在碗裡放血,讓她舔舐就好了。
只是他的右手,一直不見好轉,憐玉一直用藥給自己吊著自己的右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右臂什麼時候就會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