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船上的醫師都被叫了來,可是最為醫術最卓越的憐玉依舊忙的不可開交。
溫青淮,溫青瀧和小玉倒還好,只是外傷加上失血過多,最讓她擔心的是溫青鵲和許藍桉。
方便照顧,她將兩人安排在同一房間。
當她一摸上許藍桉的骨頭,便震驚了,隨後就是忍不住的哭泣。
他的右手已經完全斷了,以她的醫術若是想要重新接好是沒有可能的了。
這個孩子怎麼就不聽勸呢!就算是鋼筋打的身子也經不起他這樣折騰啊。
可是一想到他的右手保不住,她便是無盡的自責。
可是她還得收拾起心情照顧溫青鵲。
溫青鵲的外傷比許藍桉輕了許多,嚴重的只有一把箭的貫穿傷和肩膀上的咬傷。
只是她把脈的時候敏銳地察覺到毒素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
島上的怪物不必船上的怪物,那些怪物的毒素可以控制腦神經,讓溫青鵲變成像他們一樣嗜血的怪物。
她沒有別的辦法,直接封住了她的穴位,禁止了毒素的繼續蔓延。
只是在找到治療方法之前,溫青鵲只能像一個植物人一樣的待著了。
萬一她沒有找到解決辦法呢?那溫青鵲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第一次遇到讓自己如此束手無策的病情,還是兩例,讓憐玉對自己的自責和無力感十分沉重。
正當她無助地哭泣時,門外傳來了叩門聲。
她絕不會將自己的脆弱展示在其他人面前,她擦去了眼淚,讓自己控制好情緒,才起身開門。
是小玉。
她受的傷勢最輕,處理完手腕上的傷口加上補血的湯藥,她已經可以活動了。
“你怎麼來了,不休息一會兒。”
儘管如此,憐玉認為她應該在床上再休息一段時日,等血量漸漸恢復正常才能夠下床活動,她虛浮的腳步已經讓憐玉看出現在的她也是在強撐,立馬拉了一把凳子讓她坐下。
她輕輕按著憐玉的肩膀,拒絕了,走向了許藍桉的床旁。
憐玉原本認為她是來探望溫青鵲的,沒想到她是來看許藍桉的,看來島上的歷險讓他們的感情深厚了許多。
她輕輕撫摸著許藍桉右臂上的繃帶,望向了憐玉:“許公子的右臂還有機會治好嗎?”
這是她最害怕聽到的問題,因為答案只有一個沒有。
可是她說不出口,只能搖了搖頭。
小玉痛苦地皺著眉,她不敢想信就算上了船,也不是絕對的逃出生天,至少不能再回到從前那般.......
“憐玉,你沒在開玩笑吧,你的醫術可是裴若國盡知的一絕,怎麼會沒法子呢!”她難得的激動,她轉頭望著憐玉,可是憐玉卻躲閃掉她的神色。
“憐玉,你說話啊。”小玉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拉著憐玉的袖子,可是憐玉還是抗拒她的神色。
她強制地轉過憐玉的頭:“你絕對有法子的是不是,只要能治好許公子的手,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若是我真的有法子,謝雲天會第一個做出這樣的事。”憐玉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以什麼身份給出這樣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