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鵲顫顫巍巍地坐到了主位上,謝大人站在她的身旁。臺下的人見她落座,開始敲鑼。
“儀式開始——”
聲音之洪亮,及時溫青鵲離他如此之遠,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開籠——”
兩側的鐵籠應聲而開,兩個黑袍人各牽著一組透過那座孤零零地鐵橋。
其中有不少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掉下木板,可是都被黑袍人撈了起來,他們似乎長著翅膀一般,一上一下,毫不費力。
被撈起來的人會被黑袍人帶到中間,漸漸地所有人都聚集在中間的圓臺上。
“刑罰開始——”
黑衣人將中間的蓋子挪開,裡面的人似乎頓時興奮異常,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伸出手似乎再夠著什麼東西。
龍虎被黑人逼在最前面,他站在臺前,遲遲不動,只是這裡的人都不是他的小弟,怎會理他?
黑衣人毫不猶疑地將他推了下去。
“啊——”
那聲尖叫,震耳欲聾。
可這足以讓她為之震驚。
她跳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龍虎掉了下去,被人撕扯著衣服,不,是血肉,牢籠裡的人都撲在了他的身上,不斷撕咬著他身上的每一寸,他的吼叫回蕩在這兒的每一處,這兒似乎做了特殊處理,無論你在哪裡,所有聲音你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漸漸地,溫青鵲聽不到他的聲響,她不去追究他是死是活,胸中頓時湧上一股酸味,她捂住嘴,轉頭嘔吐。
他說得對,果然不能吃東西。
溫青鵲胃裡本就沒東西,她吐了一會兒實在無物可吐,扶著椅子,直起身子,接過謝大人遞過來的帕子,擦擦了嘴。
“謝謝。”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唇頰已經蒼白,她雖然習武,但是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只怕是馳騁沙場的溫青瀧來了,都得忍不住迴避。
“我可以走了嗎?”溫青鵲現在只想離開。
“可是儀式還沒有結束。”謝大人沒有任何表情。
溫青鵲都快要哭了:“你是來懲罰我的吧!”
若不是她沒辦法下去,她早就飛了,這些人的輕功實在太可怕了,井的輕功已經是一等一的好了,可他也無法沒有借力一下飛上如此高的雲臺,這已經超出了溫青鵲對於武功的認知。
謝大人直接不理她了,她堵住自己的耳朵閉上眼,不讓自己聽到前面發出的慘叫和血腥的場面。
走不了我還躲不了嗎?
“青鵲,青鵲!”許藍桉一醒來就發現溫青鵲不見了,這裡這麼危險,她怎麼能夠亂跑!
憐玉提著食盒,正巧碰見許藍桉:“咦?公子怎麼不好好在房間裡休息啊?”
許藍桉冷著一張臉:“你看見昨日那姑娘去哪兒了嗎?”
憐玉被許藍桉的反差鎮住,收起了她俏皮的神色和語氣,指了指北方:“謝雲天帶著她去了亡屍臺。”
許藍桉驚異,他匆忙往哪兒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