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會佔便宜的!“阿月嗔怪地打了奕一下,她迅速帶上了耳環:“小姐,我先走了。”
“快去吧。”溫青鵲知道自己不好再多留,若是吉時過了,她可不好和奕的家人們交代。
兩人離開後,溫青鵲自己洗漱一番,紮了一個不太好看的髮髻,她想到將來阿月離開自己了,怕是都不能美美的出門了,心裡對奕那個小子便又嫉妒了幾分。凌長生不知道溫青鵲是貴客,奕沒有特意提醒,他們族人吃完早飯便離了,只剩下幾個婦女在收拾殘羹冷炙。
“這位嫂嫂,怎麼都已經開始收飯食了?”溫青鵲湊到一個看上去健碩的婦女面前。
婦女擦了擦汗,直起身子,看上去很不耐煩:“今兒祭祖,懶骨頭沒飯吃。”
溫青鵲汗顏:自己睡的是有點久哈。雖然她不用祭祖,可是入鄉隨俗,自己只能認罰。
“那廚房可還有餘?”溫青鵲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要拉下臉來求剩菜剩飯。
婦女見她女兒家的,心頭一軟:“還有些粥剩,我等會得趕緊走,你自己熱熱。”
“多謝嫂嫂。”溫青鵲想著好歹不用餓肚子了。
人大都走了,整個院子裡只剩十幾個鋪著大紅桌布的圓桌,和數不清的椅子,最中央,只剩溫青鵲一人,品著剛剛從鍋裡暖好的粥。已然入了冬月,可是整個永州城沒有一絲要下雪的痕跡,阿奕說或許邱狼寨哪兒會下,但絕無法與京中的雪景相比。許藍桉的來信上說前幾日京城迎來初雪,正是打邊爐的好時候,可惜永州這邊沒有這般習俗,溫青鵲也只能從信裡的描述眼饞。
“小姐,您怎麼一人在這兒?”井搓著手,走出了門。那些兄弟們為了報答自己兩次背黑鍋,他們承擔去了守夜的任務,讓他好好睡了一覺,不過他最多也只睡到辰時便起來了。
“我原本想著就我一個懶骨頭,沒想到還有你與我同行。”溫青鵲笑著從鍋裡盛出一碗粥,放在旁邊,“坐下吃吧。”
井用雙手捧著碗,暖暖手:“小姐,這才辰時,怎麼就叫懶骨頭了?鬼宿他們呢?”
他聽力極好,用耳朵一掃便知道整座院子似乎只剩他們兩人。
“許是也跟著奕去了祭祖吧,不過他們湊什麼熱鬧?”溫青鵲嘟囔著,“怎麼他們也去了。”
井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自己的兄弟坑了:不是,約好了一起拋下我?
“小姐,要不咱們一起去?”
“不了,我想去看海。”
“這冬日裡頭去看海,小姐不怕受凍?”井理解溫青鵲自小站在京城,沒見過海長什麼模樣,只是大冬日的不是賞海的好時候。
溫青鵲喝完自己剩下的粥:“說不定冬日的海還有一番別樣的滋味呢?”
她再怎麼平易近人也是井的主子,她若是真想去,自己只能陪著。
溫青鵲如此執著的想去,一是從未見過大海,而是因為許藍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