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鵲描述了一遍蘇姨娘的事,其實隊裡的人各個都是高手,就看誰願意去幹這個活了。
“姑娘,您隨便選一個吧,我們兄弟幾個都沒什麼意見。”
溫青鵲每次做任務前都會先詢問一遍,看看眾人的意願。他們培養出來都是為了主人赴湯蹈火,從來沒想過還能自己挑活兒幹,而且有幾次拒絕了,他們都不會太過生氣。這麼好的主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大夥兒做任務的積極性也高了許多,畢竟做了,獎賞也豐厚,而且你還不會心裡不舒服。
溫青鵲指了一男一女去保護蘇姨娘,剛解決完正事,樓下響起了音樂聲。
“開鑼了!”溫青鵲跑到了欄杆邊。
背後的人面面相覷:“小姐什麼時候喜歡聽戲了?”
在許藍桉的薰陶下,溫青鵲就算沒看水牌子也一眼認出今兒唱的是楊貴妃,雖然唱的不是牡丹亭,可是李雲凝一上臺,那感覺,那唱腔,與許藍桉和江雲嵐都有幾分相像。
從雲字輩,開著跟雲湘樓經營模式一般的酒樓,也唱戲,莫不是他是雲妃娘娘的弟子?
不過她也沒有聽過旁人的戲,算個戲痴,白痴的痴,所以心裡還不敢十分確定。
她發現離了許藍桉,她便聽不懂戲了。她一隻手架在欄杆上,託著腮,李雲凝的臉漸漸與許藍桉的重合,溫青鵲一想起溫宛秋正在製造許藍桉的戲服,心中便十分激動,她期待著許藍桉穿上那套戲服,親自唱一段楊貴妃給自己聽。
對了,今兒是第四日了,是時候該寫信了。
許藍桉也不回信,她們還在路上的時候不方便,現在到了永州城,得趕緊知會他一聲,讓他給自己回信,不然她都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
兄弟們只以為她看到入迷,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思緒早已與另一個人繫結。
許藍桉收到了來自溫青鵲的第六封信,她已經走了一月有餘了,儘管現在自己的日子仍舊像往常一樣執行,似乎回到了從前。許藍桉現在倒是慶幸她逃離了,若是她還在兒,三月後聘禮便得送上門了,到時候他便真的沒機會了。許景桐現在如同一個空殼,兩人的關係也隨著溫青鵲的離開,再一次變得陌生。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奕開門一瞧,是剛剛送他們上來的小廝。
“李老闆現在去換裝,等會便上來。”
溫青鵲這才大夢初醒,原來戲已經結束了呀。
“麻煩李老闆了,替我說一句,今兒的戲唱的真不錯。”
小廝應了一聲後,轉身離去。
這個時候宴席才開始,後廚哪兒才上了熱菜,大家都有些吃驚,原來那些只是前菜,那今日也太過豐盛了吧。
李雲凝親自端著一盆佛跳牆,來到了三樓。
真的是用盆裝的。
“李老闆,今兒你準備的也太豐盛了,我可付不起這麼多。”溫青鵲絕對不是謙虛,她這輩子沒怎麼卻過錢,只是這分量和這菜式,每個百兩下不來。
李雲凝嘴角一勾,不知得勾去多少小姑娘的魂:“溫小姐是貴客,這些都是我請,姑娘不必介意。”
“你我素不相識,當真破費。”溫青鵲奇怪呢,若是單請她一人吃飯,還情有可原,請她這些弟兄們又是為何呢?
李雲凝看了一眼奕:“憑藉著小人與阿奕的情誼,絕對值得。”
這句話說得,難免不讓人想歪,阿月沒想到他跟著自己在京城老實十年,一來永州,便讓她吃醋兩回,這回竟還是個男子。
“我與阿奕從小一起長大,怎麼不知他身邊有你這麼一號人物?”阿月抱著臂,話裡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