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將溫青鵲的頭髮纏在自己的手指上,又鬆開:“你將來是太子妃,又不是見不了他。”
“不,”溫青鵲直起身子,蹲在地上直勾勾地盯著溫夫人,“有些事我得親自說。”
溫夫人從座位上離開,走到房間中央,深深嘆了口氣,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好吧......”
溫青鵲的目光追隨著她,也聽到了她的一聲無可奈何的應答。
“母親,謝謝你。”溫青鵲不知道為什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滑落,她衝上去抱住母親。
“這是作甚?又不是死別。”溫夫人手不知所措的停在空中,緩緩地落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撫著她唯一的女兒。
“不過天黑你便得趕緊離開了,時間可不等人。”溫夫人推開了溫青鵲。
“我會的。”溫青鵲抽泣了兩下,幾乎是破涕為笑的說著。
溫夫人拍打她的肩頭:“還不走,我得睡覺了。”
一邊說一邊把溫青鵲往門外推。
“再見。”溫青鵲不捨地揮了揮手,或許要很長一段日子才能再見自己的母親了,這一句再見顯得多麼輕描淡寫,卻又那麼沉重。兩人不想悲傷的情緒再度蔓延,背過身子,去往屬於自己的地方。
溫青鵲沒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找了溫宛秋。
溫宛秋想來兩耳不聞窗外事,若不是溫青鵲親自找上門來,怕是他十餘天后才發現自己姐姐已經離開了京城。
“姐,你怎麼來了。”溫宛秋看了一眼溫青鵲,又繼續手上的活。
溫青鵲有點委屈:明明我明日就得走了,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
她走上前,將琉璃簪子的圖紙遞到了他的書桌上:“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溫宛秋拾起那張紙,看了看溫青鵲:“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追求起首飾了?”
“哪有,這是給三皇子的。”
“又是三皇子?”溫宛秋環視了一圈房間,他感覺他都快成了三皇子的專用工匠。
他很快的打了一個結,放下手上的活,往椅背上靠了靠:“可是我也不會做首飾啊。”
“你放心,我已經找了一個師傅了,我需要你幫我幫助她完成剩下的工作。”
“這工匠不行啊。”溫宛秋覺著自己一人便能完成的衣服,為什麼那個工匠需要那麼多人幫忙?
溫青鵲才不允許別人貶低自己好不容易找來的大師:“時間緊,任務重,哪像你?沒有時間限制,想什麼時候做完,就什麼時候做完。”
溫宛秋原本閒逸的二郎腿立馬放了下來,雙手撐著桌子,往溫青鵲靠近:“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溫青鵲揪著他的耳朵:“你這是對待你姐姐的態度嗎?”
溫宛秋拍著溫青鵲的手:“鬆開鬆開!我幹還不行嗎?”
溫青鵲這才放手,他捂著自己的耳朵,一臉怨氣。
“怎麼開始嘛!”
“你去大雜院,基地就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