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鵲顯然開心了許多,當她看到那雲肩時霎時心就安了。
都做成這樣了,他若是還不滿意,溫青鵲就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當溫宛秋掀開蓋著雲肩的油紙,溫青鵲十分滿意地看著孫懷山和許藍桉兩人的反應。
孫懷山他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伸手就像去摸摸,溫宛秋眼疾手快地將他的手拍掉。
“摸壞了你賠啊!”
“嘿,”旁人或許就靜音了,可是孫懷山是誰啊?天下最不缺錢的主兒:“你開個價,我買了。咱們江姑娘若是穿著這一身上臺,不知得有多好看。”
許藍桉一使勁兒,將孫懷山拽到凳子上。
“誒?你怎麼這樣對你老師呢?”孫懷山“騰”地一下站起來,許藍桉卻是理都沒理他。
他奪過溫宛秋手上的衣盒,看到孫懷山滿臉不服氣的樣子,冷漠中帶著點炫耀:“我先定的。”
孫懷山不想剛,也剛不過,他轉向溫宛秋:“多少錢?我出雙倍!”
許藍桉立馬將衣盒的蓋子蓋上,將其護在身後。
“可是你那兒沒有我要的東西。”溫宛秋這一提點,許藍桉突然想起了賭約內容。
我這是放棄了溫青鵲?還得賠上我一屋的行頭?
頓時,許藍桉覺得那雲肩沒有那麼香了。
他拿著手帕,將雲肩取出,抖開,掛在衣架上。
“借我一下放大鏡。”許藍桉向溫宛秋伸出手,溫青鵲攔在兩人之中。
“這你都不滿意?你想怎麼挑刺兒嘛?”
溫宛秋從懷裡掏出了熟悉的銅盒,按下溫青鵲的手臂,坦然地將銅盒放在了許藍桉手裡。
“宛秋!”
“沒事,我有信心。”
孫懷山:合著我就是透明人?
溫青鵲靠近許藍桉,揹著手,看似也是在觀察雲肩,實際上仔細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許藍桉每挪動一步,溫青鵲就跟著一步,兩人一直保持著一個曖昧的距離,許藍桉感受到混雜著茉莉芳香的熱氣鋪面而來,似乎加熱著他周圍的空氣,他停了停,抬起頭,與溫青鵲的視線撞了個滿懷。
溫青鵲心虛,支支吾吾地開口:“你看我幹嘛?”
許藍桉的視線盯得她心砰砰直跳,她低下頭,掩藏起自己毫無底氣的眼光,閃躲著他的打量。
“你擋住我光了,站遠點。”許藍桉直起身子,冷淡地聲音從溫青鵲的頭頂上灑下。
“哦。”溫青鵲臊紅了臉,低著頭跌跌撞撞地坐回溫宛秋的身邊。
溫宛秋附到溫青鵲的耳邊:“姐?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溫青鵲用雙手捂著臉,企圖讓其快速降溫,她踩了溫宛秋一腳,溫宛秋吃痛捂腳,再抬起頭對上的就是溫青鵲透露出殺氣的目光。
“你跟著大哥學什麼不好?偏偏學了他一點都不好笑的貧嘴。”
許藍桉看著姐弟倆的打鬧,放下了銅鏡。
“好了,我認輸。”
溫宛秋特別自信的抬起下巴,用肩膀蹭了蹭溫青鵲:“我說什麼,我贏定了!”
他立馬收回了嘚瑟的神色,又變回以前裝成熟冷靜的模樣:“好,那我怎麼進宮去呢?”
“這個很簡單,你每天早上跟著你的哥哥進宮就行了,”許藍桉將銅鏡放在溫宛秋面前,“現在不限時間,我只希望你把整套按照我的尺寸完整的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