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嵐這麼說,讓溫青淮心裡好多了。
“所以你們找我來,就是跟我道個歉?”
江雲嵐見兩人遲遲不點明所謂何事,心中納悶,她壓根就沒把玉扳指當回事。
溫青淮點了點頭。
溫青鵲見自家哥哥又呆又懵的模樣,覺得十分有趣,平常他話可沒這麼少,在旁人面前雖然高冷,但也算是翩翩公子的形象,怎麼到了江雲嵐面前,活脫脫像個痴小子。
江雲嵐覺得這兩人真是奇怪,外面那些砸了錢的主,恨不得進來將自己的喜好有的沒的統統問一遍,兩人進來還真就為了道個歉。
溫青鵲和溫青淮告別了江雲嵐,推開門,外面的人一下子堵住他們。
溫青鵲下意識做好戒備狀態,雖然身上傷還在,但是無大礙,打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們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嗎?更何況還有自己的哥哥在,他們溫家出來的孩子,除了溫宛秋弱了點,那個不是一打十的主。
孫懷山從人群后面緩緩地走上起來,溫青鵲的手已然攥緊拳頭,若是他敢動手,她有信心一拳將他擊飛然後乘亂逃出去。
“兄弟,這是孝敬您的。”
兩人面面相覷,只見孫懷山從懷裡掏出了一千兩的銀票,用雙手恭恭敬敬地呈給了溫青淮。他自然是不敢接過這錢的,雙手託著孫懷山的胳膊肘,想要把他扶起來,只不過他很固執地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所求何事?”溫青鵲在一旁看到那一千兩的銀票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她雖從不缺錢,但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面額,正好最近太子的生日快到了,她看上了一套青玉茶具,價值不菲,自己那點小金庫夠不上,若是有這一千兩,她自己還能剩下不少。
孫懷山見溫青鵲相應了自己,立馬調轉了方向:“實不相瞞,我已傾心江姑娘許久,卻一直不得芳心,見江姑娘與兩位公子關係不淺,還望兩位公子能提點我幾句。”
溫青鵲算盤一打,原來是拜倒在姐石榴裙下的痴心人啊,正好,若是她撮合了兩人,太子哥哥便不會時常掛念著姐,她不久不用再擔心姐成為妾室,從朋友變成敵人嗎?
小腦瓜一轉悠,溫青鵲當即收下那一千兩:“行吧,這活我接了!”
溫青淮一臉震驚的看著溫青鵲:“你怎麼能這樣呢?”
溫青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孫懷山滿臉高興,磕了一個響頭:“多謝師父!”
“師父不至於,不至於。”
溫青鵲擺擺手,她從來沒想到她竟然能教別人怎麼討女人歡心,其實她也不太瞭解,不過這樣的冤大頭,上來一個蒙一個,在嫁進太子府前成為一個小富婆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溫青淮皺著臉,他很不喜歡孫懷山,沒有任何理由,就是不喜歡。
可是孫懷山可聽不到他內心的聲音,他的注意力全心的放在溫青鵲身上。
“那我以後怎麼稱呼您呢?還有以後怎麼找您呢?”
孫懷山站起來,但仍然弓著身子。
“叫我阿溫吧,每月的十五日在雲湘樓三樓備好酒席等我。”溫青鵲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家。
溫青淮見兩人一來一往,壓根插不上嘴,一賭氣便跑了。溫青鵲見狀趕忙跟上,孫懷山在背後大喊。
“那就這麼說好了,十日後酉時,我在雲湘樓等您。”
“行!”
溫青鵲趕忙追著自家哥哥,卻也不含糊後面的孫懷山。
兩人身影消失在盡頭,孫懷山的跟班們一窩蜂的湧了上來。
“恭喜孫大人,孫大人追角兒成功,指日可待。”
孫懷山滿心期待的看向妝房:江雲嵐,我可是追了你七年,希望這次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