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溫青鵲經歷了整個審問,最後親手將他關在監獄裡,心裡卻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原本不止於此的,都是因為家人之間的嫌隙,導致現在家裡所有的男丁都進了牢裡。
許景桐趕忙去皇后宮裡彙報情況,張夫人知道這個訊息大機率會哭暈過去,他不但沒有將自己的丈夫帶出來,還將她的親生兒子送了進去,可這就是事實,太子也不能徇私枉法,只希望自己母親能將張夫人勸住,別讓她一時想不開就好了。
“怎麼案子結束了,你還鬱鬱寡歡的?”許藍桉打算陪著溫青鵲去找溫青淮,一路上她散發的低氣壓讓他很擔心。
“你說,我家哥哥會不會會跟張盛一樣......”
“不會的。”還不等溫青鵲說完,許藍桉就打斷了她,他停下了腳步,面對著溫青鵲,一字一句地是強調,“因為張盛他沒有你這麼好的妹妹。”
溫青鵲頓了頓,許藍桉剛剛是在誇她嗎?
“可是張耀......”一想到張耀,他也不是一個壞人,最後怎麼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你記住,你不是張耀,你哥哥也不是張盛,你們會過得很好,不要再想這些事了。”
許藍桉真摯的目光盯得溫青鵲的臉龐有些發燙,夕陽將天空染成浪漫的粉紅色,對映在溫青鵲的雙頰,倒削弱了紅暈的存在感。
“妹妹!”溫青淮的一聲喊叫割裂了兩人美好的畫卷,溫青鵲頭也不回地向溫青淮跑去了,許藍桉在後面緩緩地跟上。
“哥!你可不知道,我們今兒還出了趟宮呢!”
一邊說著,溫青鵲一邊在自己身上摸索著今日上街淘來的小玩意兒。
“完蛋,”溫青鵲一拍腦袋,“我全都放在雲湘樓了!”
許藍桉聽到這個腳步一滯:對啊,我的糖葫蘆和阿溫的手帕啊!
溫青淮笑著摸了摸溫青鵲的腦袋:“小蠢豬,罷了,等會出宮我帶你去趟雲湘樓把東西拿回來,”
“其實也沒什麼,就一串冰糖葫蘆。”溫青鵲想著今日沒有多少時間逛東市,似乎就買了串冰糖葫蘆。
“唉,你讓阿月給你做不行嗎?”
“那不行,她都燒糊過多少鍋了,那冰糖葫蘆可是專門從李伯伯手裡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李伯伯這一個月都沒怎麼出攤,今兒可是我好不容易碰上。”
“好吧好吧,其實我也想李伯伯的糖葫蘆了。”
許藍桉看著兄妹二人親密的互動,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
“溫兄,何夫子叫你究竟是什麼事?”
這一句話提醒了溫青鵲:“對呀,何夫子可是跟太子對剛把你給留下的,究竟是什麼事這麼重要?”
溫青淮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不再那麼溫暖了。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何夫子就是跟我探討一下策論的事。”
溫青淮沒有撒謊,只是沒有將全部告訴他們。
其實,他從來沒有找過何夫子幫忙,那晚調查用的策論是他從藏書閣偷的,這才著急忙慌地還回去。何夫子發現了這件事,並且知道是溫青淮做得故意瞞了下來。
今日講的法家,既是在隱射張盛,又是提醒溫青淮。
“溫公子,知道我為什麼讓你留下來嗎?”
溫青淮搖了搖頭。
“其實偷書的事,我已經發現了,之所以瞞著不報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你們有特殊用途,並且也將策論及時還回去,沒讓人發現,我想想便也算了。”
“可是,夫子您最後不是還發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