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四人偷偷潛入藏書閣,將所有文章都還了回去。
他們馬不停蹄,許藍桉沒有出宮腰牌,在宮裡替四人補上這兩日的功課,然後隨時留意宮中的訊息。
許藍桉:明明我才是手廢了需要別人幫我寫功課的那個好嗎!
太子攢了個酒席,將所有有嫌疑的人都聚在雲湘樓。雲湘樓其實有三層,日間,整座樓都提供給食客,入了夜開戲,便將下兩層給聽戲的人,頂上一層會留給有錢人們宴請賓客,邊品嚐美食邊聽戲曲。
太子的邀約怎能不應?有些人可是巴不得來。
三人來的很早,但卻只坐在二樓,聽了開場,阿玠來報人都已經到齊了,才慢悠悠地往三樓走。
“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他特意讓溫青鵲和溫青淮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邊,溫青淮他們倒是不意外,只是這個小廝憑什麼?但眾人也只能將心思藏起來。太子就是故意展示給眾人看,從今往後,怕是沒有人再敢堂而皇之地欺負她了。
“今天,就是想邀你們聚一聚,你們這幾位月末的小考上都取得了不差的成績。”
有些人笑意濃郁,有些人表面沉穩,實則快壓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這是太子啊!這是在向自己拋橄欖枝嗎?
但有些人神色怪異,不難看出,他們已經認識到在場的各位都與作弊有關係,場上面色最難看的便是張太傅的長子——張盛。
“張兄,是菜不合你口味嗎?”
當聽到溫青鵲喊“張兄”的時候,他的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你原本只是個小廝,憑什麼和我稱兄道弟?
但當他看到太子往溫青鵲的碗裡夾菜,便知道這人,他現在已經惹不起了。他牽起僵硬的嘴角:“無妨,太子殿下的菜自然是美味的,只是我近日腸胃不好,怕是吃不了如此豐盛的菜餚了。”
“喲,是我疏忽了,”許景桐放下筷子,“阿玠,快點給張公子端碗清粥。”
張公子和張兄,這稱呼擺明了把阿溫往上捧,難不成那天還幫了他得到太子青睞?為什麼他的運氣總是這麼好!
溫青淮清了清嗓子:“諸位兄弟可還記得考前吳王世子組了個賭局,我也小試,下了十兩,沒想到最後竟是三皇子拔得頭籌。”
聽到銀子,大夥兒原本喜氣洋洋的臉不免扭曲了起來。
是啊,你只賠了十兩,我們可賠了百兩千兩。
“喲?沒人賭贏啊?我可看那板子上有人投了三皇子一兩,竟不是在場各位的手筆。也不知是哪位兄弟,竟這般好運氣。”
在宮中補功課的許藍桉,打了個噴嚏。
“溫兄,我們可都壓得你贏啊,若不是三皇子突然殺出來,我們也不至於虧得如此慘。”
“是嗎?”溫青淮挑眉,“我家乾弟弟身上的傷大家也都看到了,前些日子被不明不白的人揍了一頓,我還以為是諸位因為沒了錢財,繼而那我家弟弟出氣。”
眾人臉色皆慘白。
“溫兄,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張盛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面色驚惶,旁人見得他如此眼色,才恍然大悟今日這一場是鴻門宴。
“張盛,你先坐下,”許景桐一邊夾著菜餚,似乎是漫不經心地提上一嘴,“大家先吃。其實今日過來不是追究考試的事,畢竟該到景白書院的人都到了,這件事我不會彙報給聖上。”
場下已經有些人微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