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
亞特蘭驚訝看著韓棄，他還以為韓棄會先走然後找機會進去呢。
韓棄一愣，失笑看著他：“難道還騙他？不走留下幹什麼？”
亞特蘭皺眉：“但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元帥偷換槍支的事。”
韓棄無奈：“他都敢明目張膽在封地邊緣地帶訓練了，沒想過瞞著。況且你不會是想找到證據讓他俯首認錯吧？”
“額……”
亞特蘭一想也是，只是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自己沒想出來。他不認為是自己沒經驗是笨，而是……好像不自覺的就順著這個固定模式想要走下去。
比如到訪，然後發現罪證，逼迫對方無可抵賴，皆大歡喜。
但事實顯然估計不會這樣的吧？
韓棄拍拍他肩膀：“我沒打算真的去當場抓他們現行，不需要。那是明擺著的事。我只是想看看他們訓練到什麼程度和規模。”
失笑攤手：“槍支是我最先提出概念，讓三民發明的。我還需要去觀摩嗎？”
亞特蘭抿起嘴角：“所以導師的意思……”
“直接點。”
韓棄出神片刻，沉思開口：“他都擺明車馬了，這次不需要問罪。問問他想要什麼，問問他有沒有得談，如果沒有，那隻能開戰了。”
“開戰？！”
亞特蘭驚愕，似乎沒想到所謂的直接點，直接到這種程度。
韓棄笑了笑：“表面上來看，對方好像想要的東西，不是你們皇室想給的。”
眉頭輕皺，韓棄摸著下巴：“但這只是表面。深入來說，我總覺得對方的目的不是要造反。畢竟雖然帝國元帥的身份有加成，他領地也可以補給糧草給軍隊。然而新式武器他只是偷換了一批，最起碼子彈打完他就用不了了。可是皇室這邊顯然是正統的政，權。新式武器，要多少可以造多少的同時，棄兒都能支援。他並沒有什麼勝算……”
看著亞特蘭，韓棄開口：“至少有些倉促。”
亞特蘭撓頭：“可是如果是這樣，就真的猜不透他什麼意思了。又平不了事，又要惹事。還一點餘地遮掩都沒有，到底想幹什麼？”
韓棄恩了一聲：“跳出來分析的話，恐怕和槍支造反都無關。這表面上的一切越吸引注意力，反而說明要掩蓋一件很重要的事。”
打量亞特蘭，韓棄開口：“是你？目的是你？”
亞特蘭一愣，失笑開口：“別說他們不可能預料到我會出來辦事。即便是衝著我，我沒有那麼重要。皇室蘇格蕾家族的子弟有很多，優秀的也不少。我肯定到不了姑姑做皇儲的時候那麼重要非她不可的程度。衝我來簡直是開玩笑。”
韓棄點頭：“那就是衝我。”
亞特蘭驚訝，隨即不解：“可我身為皇室子弟，都未必一定出來這一趟。您身為棄兒的韓棄大人，在這裡只是旅遊的。他們怎麼肯定您一定陪我出來？況且……”
“我說了的。”
韓棄示意亞特蘭：“目光要長遠。”
笑著看著亞特蘭，韓棄開口：“你說你要謀劃一件事，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讓人上當？”
亞特蘭本能開口：“當然越真實越低調越好。最好沒有漏洞。”
韓棄豎起食指搖了搖：“太侷限了。為什麼只能是一次機會決定成功和失敗？太刻意了反而容易引起對方懷疑。”
亞特蘭不解：“那導師的意思是……”
韓棄笑著：“假如對方的目標是我。不用非得這次，這次不行就下次，下次不行就再下次。你防的了一時也防不了一世。他們只需要成功一次就好，他們不確定這次我就會過去，我要是不過去就算了唄。反正以後還有機會。這才是最保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