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多說，互相看了一眼，禮貌告辭離開，去做準備。
等兩人都走之後，韓棄回頭發現小短身漂亮眼睛一直看著他。韓棄愣了一下，笑著揉揉她頭髮：“幹嗎這麼看著我？”
小短身搖搖頭，靠在他身邊輕輕抱著：“你什麼時候，可以為自己好好活一次。”
韓棄驚訝，沉默片刻，笑著開口：“我一直不都是嗎？做的任何事都是我自己想做的。”
小短身輕笑：“因為母親對棄兒的憐憫，你揹負起她的遺願，要扭轉棄兒現狀。從那一刻開始，你就不停奔跑忙碌。一邊要照顧她的遺孤，一邊要完成她的遺願。”
抬頭看著韓棄，小短身開口：“遇到每個敵人，遇到每件不平事。最後都要送上好處給對方，換來他們放下敵視。”
“多有成就感啊。”
韓棄呵呵笑著，輕輕拍著她的背，半響嘆息看著她的眉眼，別過她額頭的碎髮。
“那你呢？”
韓棄開口。
小短身不解：“我怎麼了？”
韓棄揉著她的頭髮，扯起嘴角：“如今想來。其實我對你也沒多好。從出生跟著我，就沒一天離開過。也正因為如此，那麼小的年紀，我經歷的一切你都經歷了。沒給過你一天安定的生活，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也只是跟我一樣。從沒刻意給予過。甚至在矮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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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手擋住韓棄的嘴，小短身看著他：“這還不夠嗎？”
貼在他心口，小短身將他抱緊：“我有時候也想，你說我對母親不尊敬。可我覺得也許她活著養著我，也未必可以不離不棄，每天都在一起。對我來說，已經夠了。甚至是最珍貴的。”
韓棄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抽她後背一下：“你變態啊。心裡扭曲是嗎？怎麼這就最珍貴了？誰家父母那麼不著調抱著孩子可哪亂跑經歷生死也都帶著？這樣的父母應該打死。”
小短身笑了一聲，在他胸口蹭了蹭，抬頭看著他：“十年前在魔獸山脈，你不就把我丟開，自己去死了嗎？”
韓棄點頭：“那麼下次我自己跑開把你丟去死你就開心了是嗎？”
“呵呵。”
小短身笑著埋進他懷裡，被韓棄抽了一下……結果自己咳嗽了。
“咳咳，咳咳咳……”
小短身趕忙起身給他順氣，好半響韓棄咳得臉頰發紅，才慢慢平復。卻還是不停喘息。
額頭見汗，韓棄停頓許久，深呼吸一下，卻發現小短身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嘴角。
“額……”
韓棄隨手抹了一下，發現有血跡，不由咧嘴：“不是吧？”
小短身小手輕輕按在韓棄胸口，肉眼可見的淡綠色光芒呈現。
韓棄低頭皺眉：“你這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東總往我身上用。”
小短身沒笑，不過也確實讓韓棄感覺好很多。
只是看著手掌中的血跡，韓棄無奈笑著：“這可真是……從天上掉落地底。”
顯然斷開的經脈最直觀的影響是武功盡失，但這只是最直觀的。經脈的存在從來都不是為了練功而已。那是支撐身體複雜運轉功用的系統。全部斷開只是武功盡失怎麼可能？影響身體機能可能連常人都不如了。
“你夠狠！”
韓棄看著小短身目光中的憂慮和難過，抬手推她一下：“治癒術那麼強，結果對誰都管用。就是治不好我！”
小短身下意識笑了一聲，但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不想自己難過故意搞怪的。
低頭沉默，半響輕輕抱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