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棄皺眉嫌惡看著施耐德：“還什麼頂級權貴？！還什麼紳士？飛弦殿下是有自主權的，居然說什麼借？你這人真的，不尊重女性。我挺鄙視你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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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
施耐德就算自認已經瞭解韓棄不少了，對他的下限始終是摸不準。
因為每次以為基本把握到了，卻發現下面還是深不見底。
沒再多說，施耐德繼續示意飛弦蘇格蕾去一邊，擋開韓棄對著飛弦蘇格蕾賠笑的視線。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掃他一眼，沒多說轉身邁步和施耐德一起離開了。
其實，就是想製造個空間，給艾格妮絲和韓棄。
耳光這件事過去也不短時間了。
可是自那天在起落點之後，艾格妮絲基本就再沒見過。
雖然那次權術課韓棄答辯棄兒學校問題給一年級同學，兩人沒來。
可之後施耐德經常能見，艾格妮絲卻一直沒出現。
哪怕明知道她依然在學士城，沒離開過。
當天飛弦蘇格蕾有生以來少有的，用一種厭惡排斥的目光看向了艾格妮絲。
在她第一天開學挑釁自己遮天蔽日，在她隨後一起上學的日子裡屢次找茬飛弦蘇格蕾始終都不在意。
卻在那次，韓棄被聖庭使者打耳光的瞬間，反而飛弦蘇格蕾如此情緒對待她。
她很在意。
不是在意飛弦蘇格蕾的目光，而是如果飛弦蘇格蕾都因此如此情緒看自己。
那個棄兒……
“不是我讓卡帕蘭叔叔打你的。”
艾格妮絲一如既往的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的姿態。
偏頭看著韓棄畫著的什麼，開口說了這麼突兀的一句。
“嗯……”
韓棄平靜點頭：“我知道。”
艾格妮絲一頓，抬頭看著他：“你相信？”
韓棄無奈笑著：“我說我知道。不是我相信。”
艾格妮絲看著他：“有什麼區別嗎？”
韓棄攤手：“沒什麼區別。削微的不同在於\'我知道\'是基於分析而做出的判斷，\'我相信\'不一定是基於分析而做出的判斷。”
艾格妮絲微微眯著眼睛，似乎因為陽光有些刺眼，手放在腰間，看著韓棄：“是嗎？你基於什麼分析做出的判斷？”
韓棄想了想，看著艾格妮絲：“你我見面的第一天你說打就打。而之後的一些言談舉止也多少了解。如果是你想打，你會自己打。不會讓別人替你……哪怕是你爺爺。”
艾格妮絲咬著嘴唇，出神看著韓棄。
韓棄摸摸臉頰，笑著開口：“當然這不能打消我想抽你幾個耳光補償一下的心態。”
艾格妮絲看著韓棄，就這麼看著。
許久之後，突然笑出來。
韓棄也跟著笑著。
只是這樣互相看著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