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皇宮也是寂寞,褚蒜子本是生性活潑之人,在琅琊王府之時尚切可以女扮男裝的跑出去玩,現如今入了宮,成了皇后,更加的不得自由,皇宮雖大,但到底沒有外面自由,褚蒜子每天帶著皇子在皇宮裡遊蕩,心中甚是苦悶。
這天,宮女在跟小皇子玩耍,而褚蒜子自己則斜坐在窗臺前,呆呆的望著窗外。
“皇上駕到….”外面有公公高聲喊道。
褚蒜子一聽,連忙從窗臺前面站了起來,連同宮女一起到門口接駕。
不一會兒,皇上興沖沖的進來了,褚蒜子剛要向皇上行禮,皇上連忙扶著褚蒜子的胳膊說道:
“皇后,你上次跟朕提起的桓溫真是神勇啊,剛到徐州上任就打下了陳留,這在本朝可是不多見啊。”
“啊,桓溫打下了陳留,什麼時候的事?”褚蒜子見皇上如此高興,自己也很高興,一來是為國家收復失地而慶幸,二來也是因為桓溫又立了戰功,說來奇怪,雖然褚蒜子知道公主喜歡桓溫,但自己依然對桓溫充滿了好感。
“就在幾天前,桓溫首先圍住陳留,又在玲瓏谷設下埋伏,將趙國援軍截殺在玲瓏谷,一戰就砍下敵人首級三萬餘顆,聲威大震,陳留的守軍見桓溫如此神勇,據然棄城逃跑了,哈哈。”皇帝說到興奮處,不覺得據然拍手叫好了起來。
褚蒜子連忙走到皇上身邊,扶著皇上說道:
“皇上龍體欠安,切莫不要太過激動啊,這桓溫心繫國家,剛剛上任就收復失地,可喜可賀,皇上按功行賞就是了,又何需如此興奮呢?”
皇上摸著褚蒜子的玉手說道:
“皇后可能有所不知啊,自晉室東渡以來,朝廷上下都枕於安樂,除了朝廷組織的北伐以外,守衛邊疆的將領們都明哲保身,只要敵人不攻打他們的地盤,他們是絕對不會主動出擊的,所以北邊的趙國很是瞧不起我們,這次桓溫能夠主動出擊,不僅僅是打擊了趙軍的氣焰,更多的是給其他的封疆大吏們做了一個很好的傍樣,讓他們看看,不是他們能力不夠,而是他們不樂意作為罷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如今朝廷贏弱,財政上和兵源上都無法支援他們,若只靠一個州的兵力的話,又沒有把握打贏,能夠維持住現狀就不錯了,陛下又何必苛求他們呢?”褚蒜子嬌柔的看著司馬嶽,說道。
“我看皇后沒有必要為他們找理由了,人家桓溫同樣是一州之地,怎麼就敢主動出擊呢?”司馬嶽不服氣的說道。
“那天下又有幾個桓溫呢?”褚蒜子就是不褚蒜子,雖然表現是在給其他州的刺史說情,其實是為了更加的突現桓溫的才能罷了。
司馬嶽靜靜的想了想,說道:
“皇后說的也在理,若是沒有點軍事上面的才能的話,確實是很難保證能夠打贏,若是打不贏的話,損兵折將不說,還有可能繼續丟失土地。恩,看來桓溫在膽識和謀略上確實有過人之處。”
“有功必賞,則為善者日進,有過必罰,則為惡者日止,既然桓溫立下了如此功勳,皇上按照朝廷律令照例獎賞就是了,萬不可大肆宣揚啊,若是其他守邊將士都郊仿桓溫,以朝廷現在的財力,恐怕是很難支撐得住。”褚蒜子憂慮的說道。
“恩,皇后所言極啊。”司馬嶽經過褚蒜子這麼一點撥,略微的冷靜了下來,又繼續問道:
“那依皇后之意,應該如何獎賞呢?”
“皇上可否還記得臣妾為公主所請之事啊?”褚蒜子見時機已到,便話鋒一轉,想把話題向公主身上轉。
“為公主所請之事?什麼事?”司馬嶽自登基以來,小病不斷,所以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