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公主來公王府,見到褚蒜子後,便將來意告之了褚蒜子,褚蒜子也是吃了一驚,她從未想過會參與皇權爭鬥,更沒有想會有一天會母儀天下,所以一時有些張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現皇室贏弱,皇子又年幼,朝廷避禍江東,朝野不穩,正是多事之秋,國家需要年長之君啊。”公主哀求道。
“庾氏當權已久,若要謀反,早就謀了,更何需等到幼主登基呢。”褚蒜子警覺了起來,忽然問道。
“庾氏當權已久不假,但當今皇上明辨是非,朝堂之外又有大士族抗衡,況且庾氏也沒有掌握多少軍隊,所以現在還不敢造次。”公主鎮定的說道。
“哪你又怎麼這麼肯定幼主登基而庾氏就一定謀反呢”
“王妃忘記王敦之亂了嘛?”
王敦乃名相王導之弟,因久握兵權,王家又掌控朝局,所以雖有了謀反之心,雖被王導嚴厲訓斥而沒有成功,但對朝廷依然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褚蒜子低頭思量了一番。父親褚霓每每感嘆於八王之亂,若司馬家不自己內鬥,天下就不會傾覆,胡人就不會入侵,百姓就不會遭殃,所以保持內部的穩定固結,對於國家、對於朝廷、對於百姓,至關重要。可現如今雖然司馬嶽在朝中擔任司徒,但畢竟逍遙慣了,況且司馬嶽生性懦弱,朝堂爭鬥又刀光劍影,躲還來不急,更不可能參於其中了。
褚蒜子對公主說道:
“公主暫切回府,待我考慮一下後再去找公主商議可好。”
公主見王妃已然心動,便放心的說:
“哪我等王妃的好訊息。”
說完,二人就此拜別,各自離去。
公主回府之時,特意讓轎伕去了趟東榆林巷,東榆林巷乃王公貴族聚集地,這公主到這裡又是要拜訪誰呢。
公主下了轎後,讓左右在此等候,自己一個人徑直往一處破落府邸前去,並在府邸暗自徘徊,回首著往事。
原來,這處破落的府邸就是當年的彭城王府,當年晉朝有五個王爺過了江,約定共扶晉室,沒有想到琅琊王司馬睿卻在大士族王導的輔佐之下登基稱帝,而司馬睿登基之後,立馬開始打壓其他四王,不但收回他們封國內的官吏任命權,還收回了王府的守衛。
老彭城王心懷怨恨,憂憤而死,新彭城王司馬雄也是心懷不滿,但只他只有一個女兒,就是司馬舞陽,按照晉朝律令,若是王國內沒有男丁,封國將被除,所以司馬雄一直想從別的王爺哪過繼一個兒子。
後來蘇峻叛亂,攻入健康,命令所有王公貴戚無論男女,全部去除衣衫,裸體趕到大街上,司馬雄不想被辱,就假意投靠蘇峻,暫時被免了羞辱。卻不成想,第二年,丞相庾亮率領勤王部隊打回京城,平了叛亂,懲處叛徒之時,不管彭城王司馬雄如何哀求,當時的丞相庾亮依然判了司馬雄死刑,為了斬草除根,還要對彭城王府滿門抄斬。
司馬雄無奈,在被殺前,司馬雄把司馬舞陽託付給了一個忠於王府的太監,讓女兒穿上奴僕的衣服跳了出去,彭城王也被除國。司馬舞陽從小生在王府,對外之事不甚瞭解,跳出去後又跟奴僕走散,於是不覺間跟流民混在了一起,流民中也有心地善良之人,盡心盡力的幫助了她,至少可以讓她餓不死。
在流民之中有一個瘋女人,一直自稱是公主,要求流民都向她叩拜,流民都以為她是個瘋子,所有沒有人理會她,起初的時候司馬舞陽也以為她是個瘋子,至到她看到了哪塊雙龍玉佩,憑藉在王府的經驗,司馬舞陽一眼就能看出這塊玉佩絕非民間之物。
於是,她便慢慢的靠近這個瘋女人,聽她講她的故事,她如何逃出的皇宮,又如何被亂軍衝亂,又如何被流民所救,她本想幫助這個女人,奈何自己都無法照顧自己,所以只得放棄。
後來,這個女人感染了瘟疫,死了之後,司馬舞陽在安葬她之後,把她的雙龍玉佩拿在自己手中,並最終,依靠這塊玉佩和哪聽來的故事,成功的替換了身份,成了活著的司馬興南。
回想起往事,公主淚流滿面,不覺傷感起來。在彭城王府裡面站了好大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公主正要離去,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公主沒有看清,天色已暗,便沒有當回事,回到轎子裡回府去了。
琅琊王府內,夫婦二人又在寫起了字來,司馬嶽寫完一幅字後,褚蒜子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筆勁有力,剛健柔美,王爺的字真是寫的越來越好了。”褚蒜子嘖嘖稱歎道。
司馬嶽聽到王妃稱讚自己,也得意了起來,又歪著頭慢慢的欣賞起了自己的寫的字來。
“殿下最近寄情書法,想必皇上的病情有些好轉了。”褚蒜子不失時機的說道。
聽到王妃說到皇上的病情,司馬嶽臉色深覺,放下手中的毛筆,慢慢的踱起了步。
“難道皇上病情還是未見好轉?”褚蒜子佯裝急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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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司馬嶽嘆了口氣道。
“恐怕時日不多了。”
“哪皇上可有旨意誰來繼承大位?”褚蒜子又問道。
“此事國舅曾詢問過我,我說應由皇長子繼承大位”司馬嶽說道。
“可皇長子尚不到兩位,周貴人又出身寒族,恐怕難以服眾啊。”褚蒜子也說道。
“沒事,有國舅在哪裡頂著呢。”司馬嶽笑了笑道。
“難道殿下忘了曹操之事了嘛。”褚蒜子正色說道。
司馬嶽愣了一下,曹操當年所自己的女人嫁給了漢獻帝,為了就是改朝換代啊,褚蒜子這是在暗指庾家謀反?
可司馬嶽畢竟逍遙慣了。前面王敦、蘇峻叛亂之時,都只針對皇帝和大臣,都沒有涉及到宗室。所以不以為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