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廝聽到這兒,明白了。
那位白蘞小姐居然膽大到用藥,怪不得大小姐氣成這樣!
他不敢耽擱,跑到那屋裡將蘇軟萌的東西都搬到了隔壁的隔壁,將屋裡佈置得和那邊一模一樣。
蘇軟萌瞧著他利索的連那雙靴子擺放的位置也沒有差錯,不由多看了一眼。
“大小姐,可還有吩咐?”小廝臉紅紅的,呼息有些急促。
“去吧。”蘇軟萌揮了揮手。
很明顯,小廝拿靴子的時候靠近了那床榻邊,也吸進了那藥粉。
那邊的門再次關上,蘇軟萌站在門口,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她摘下系在臉上的帕子,抬頭看去,黎明前的天,黑暗濃稠的像要包裹所有一切般,壓得心頭沉沉的。
滿院子,只有身後的屋子透出亮光,將她的影子照得長長的,落在院子裡,又折在了對面的高牆上。
“啊!”突然間,蘇白蘞短促的響起。
蘇軟萌心頭一顫,下意識的皺了眉。
她是不是做錯了?
之前收拾蘇蓮卉那些人時,她也沒收軟,可是,今天卻心裡有些不舒服。
蘇白蘞再怎麼樣,總還是個未婚姑娘,在這個世界裡,出了這種事,幾乎就是毀了一輩子。
“殿下……”
正想著,蘇白蘞再次喊了一聲,緊接著聲音便含糊了起來,似乎被人捂住了嘴,只剩下哼哼的份。
寂靜的夜裡,這聲音也顯得格外的清晰。
蘇軟萌突然清醒過來,心底的猶豫被這一聲“殿下”給激得消散無蹤。
蘇白蘞敢半夜潛進來用藥算計人,而且還是不知廉恥的算計侄女婿,這樣的人,她現在愧疚個鬼!
那邊,糜亂的聲音越來越激烈,不過,那小廝會辦事,倒是沒讓蘇白蘞再喊出第二句“殿下”來。
蘇軟萌冷冷的看了那邊一眼,轉身進了新客房。
她還得等著君維安回來。
只是,接下去的等待,她卻有些心不在焉。
這種木屋子,隔音效果極差,又加上暗夜寂靜,客院沒有其他人,那邊的人被藥影響,完全沒有剋制,那二重唱更是一聲高過一聲。
蘇軟萌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真想衝過去踹門。
可想想,那邊的藥肯定沒散,她去了也是白搭,說不定還會汙了眼睛。
那兩人,現在可不會介意當她面表演現場。
沒辦法,她只好寧神靜氣的看藥典,注意力一集中,倒也慢慢的忽略了別的動靜。
夜,漸漸過去。
天際浮起一抹魚肚白。
蘇軟萌放下藥典,揉了揉發酸的脖子,起身活動手腳。
暖爐早已變涼,還好有君維安留下的大麾,她倒是沒覺得冷,但久坐下,腿上還是有些不適。
她邊活動著,邊過去拉開門,瞧了外面一眼。
那邊倒是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