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萌顧不上它,從藥箱裡挑了好幾種藥粉,倒了些混合在那血水裡,過去給君維安喂下。
他的毒才是要緊,到於醉酒,晚些醒也沒關係。
“丫頭,出了何事?”蘇常山跟著忍冬匆匆而來,後面還跟著蘇白及。
“太爺爺。”蘇軟萌一抬頭,便看到了不請自來的蘇白及,頓了頓,點頭招呼,“家主。”
“殿下怎麼了?”蘇常山已經發現了君維安的異樣,快步過來。
“有人想刺殺他。”蘇軟萌沒有細說。
“看來,有些人真當我們蘇府無人了。”蘇常山也不客氣,直接落座,給君維安把脈,一邊凝重的看向蘇白及,“上次是袁家的子星,這次是殿下,下次說不定就是我們蘇家族人,你現在去通知所有人,封鎖山林以及進出村子的道路,清查可疑之人。”
“好。”蘇白及點頭。
“太爺爺,這次的刺客,是顧大儒帶來的,蘇蓮卉便是其一。”蘇軟萌略一沉吟,主動說起了這件事,“殿下之前還查到,蘇蘇木如今也成了顧大儒的學生,改名顧蘇。”
若是不說,他們不知情,將顧大儒的人放走就完了。
那邊府裡,她已經和葉之閒通了氣。
“什麼?!”蘇常山吃了一驚,“姓顧的想做什麼!”
“我明白了,此事……交給我。”蘇白及也是臉色一黑。
蘇蓮卉和蘇蘇木是水氏強加到他頭上的恥辱,無故失蹤,竟是被那個所謂的顧大儒給收留了。
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扇蘇家的臉。
如今甚至還跑到白鹿村裡刺殺瑞王。
這是想將整個白鹿村拖入地獄啊。
其心可誅!
“顧大儒家有個新來的管事,平日總戴著面具,有些手段,我們懷疑他很可能是那日沉塘的蘇司清。”蘇軟萌說到這兒,刻意的看了一眼蘇白及。
那個人,也是往他頭上添綠的元兇之一。
蘇白及皺眉:“他不是被沉塘了嗎?”
“家主可有派人下去查,飲鹿河中可還有他的屍骨?”蘇軟萌撇嘴,“那日我救小雨時,還險些被他傷了,只是可惜,殿下的人一直沒能查到他的行蹤,現在也沒有證據說顧大儒身邊的人就是他,只是想提醒家主罷了,莫讓族人上了當,放了不該放的人出去。”
“我曉得了。”蘇白及肅然的看著她點頭,“放心。”說罷,大步離開。
片刻,田小翠買藥回來,身後也帶回來了兩個“尾巴”。
蘇元胡和蘇元參。
蘇軟萌也不趕他們,正好可以幫著一起參謀君維安的情況。
“奇怪,殿下的毒是被下在灑裡的嗎?什麼酒這麼霸道,竟然連中毒症狀都快蓋過去了?”蘇元胡把完脈,愕然的看向了蘇常山。
“殿下並沒有飲酒。”蘇常山卻搖了搖頭,看向了蘇軟萌,“丫頭,你方才給殿下喝了什麼解藥?”
“是。”蘇軟萌也不敢隱瞞,將她用的方子一一細說。
“毒症漸消,醉症卻漲。”蘇常山皺了皺眉,“我曾看過一個診案,倒是提到過這樣的症狀,只是,有些似是而非,當時,所有人都認為,病者是誤飲了毒酒,全當解毒去治,卻不料,那病症除了解毒,還得給病者服用特殊的解酒藥。”
“太爺爺的意思,還得給殿下喝醒酒湯?”蘇軟萌驚訝。
這種情況,她真沒聽說過。
只是這會兒,他們在,她也沒辦法去查藥典。
最重要的是,只憑脈像,還不能讓藥典上出現完整的治療方子。
一想到這個,蘇軟萌都有些惱火的想罵人。
那個平時寸步不離的許群奕,當時幹什麼去了?!